“像您看上的这支钗子,是40贯,让利二成后也就是32贯钱。”
“这只镯子60贯,让利二成后是48贯。”
“这个指环10贯,让利二成后是8贯。”
掌柜对所有饰品的价格如数家珍,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一边报数一边介绍盘里的东西。
在掌柜报价格的时候,宁凝也在疯狂换算着。
大梁的钱币汇,一贯钱等于1000文铜钱,也就是一两白银。
从货币汇算来说,10两白银等于1两黄金,但是首饰却卖到了20两白银1两金。等于是翻了一番。
由此来看不如直接去换金元宝比较划算。
但是,还有个问题,大梁主要流通的货币是白银和铜钱,金元宝一般作为赋税粮饷上交,又或者只作为贵人的收藏与把玩。真正要使用的时候还是得把黄金兑换成白银。
不过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金元宝的含金量只有10%,这对于宁凝而言就没什么收集的意义。
反而是含金量70%的首饰比较划算。虽然价格翻了一番,但是含金量可提高了7倍。
她这里有100两,买一支钗子一个镯子和一枚戒指后还剩下12两,这些用于路上周转也差不多。
而买到的首饰一共是375克,再除掉30%的杂质,最后得到262.5克,也就相当于.5元。
一下子入账17万啊!
宁凝的心豁然开朗,当下与掌柜成交。
掌柜也没想到一大早就能做成这笔生意,还多送了她一对耳环,不过这个就不是金的了。
宁凝也无所谓,白送的嘛,不要白不要。
完成交易后,宁凝心情极好地看向商闻祁:“我请你吃好吃的。”
商闻祁扯了扯嘴角,虽然不屑,但还是跟着宁凝一块去了一阳春面摊儿。
“你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
等面的时候,商闻祁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宁凝一愣,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思考怎么回答。
商闻祁嗤笑:“该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抵掉你爹的十万两黄金吧?”
“瞧你说的。”宁凝不赞同地摇摇头:“首先我爹肯定是冤枉的,其次我这点首饰对于十万两黄金而言真的是杯水车薪,我若真打算用这招一辈子也筹不到啊。”
“那是为什么?”商闻祁不解。
仔细回想,当初救司泱她一直盯着的就是人家头上的钗子,昨晚跳水救人似乎也是被人家金镯子吸引,今天更是一大早就拎着100两赏银去买首饰。
宁凝所表现出来的爱财之心,实乃他生平最为罕见。
朝廷里最贪的官儿都没她瘾大。
宁凝露出世上最无辜的表情:“我现在是朝廷重犯啊,我还得上京给我爹伸冤,这一路肯定少不了各种打点,我当然得未雨绸缪。银两铜钱啥的京都的贵人能看得上吗?我只能换些值钱的啊。”
这话倒是找不到任何错处,商闻祁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候,他们的面也煮好了,老板热络地给二人端来。
“这是咱们兴元府最好吃的面,二位贵人尝尝。”
“您客气了。”宁凝连忙道谢。
这些天他们吃的全是干粮,真别说这热腾腾的一碗面下肚,浑身都舒畅。
两人刚吃完还没起身就有人走了过来。
他们下意识抬头一看,嚯,昨晚送他们回来的知州府侍从。
“司泱姑娘,楚公子,早,我们家老爷夫人有请,还请二位赏光移步。”
“你们家老爷找我们……所为何事?”
“这个……小的不知,二位过府一叙便知。”
侍从话里客气,态度却很坚定。
两人也没有纠结,起身结账,而后跟着他们走。
这次二人再到兴元府就直接被带到了正厅,和昨晚的偏厅相比,待遇那叫一个天上地下。
这里有软座还有香茗糕点,一切待客之道都以贵客的标准在执行。
宁凝不留痕迹地打量一圈,没一会外头传来脚步与衣服摩挲环佩叮当的声音,接着昨晚打过照面的知州和夫人便进来了。
两人恭敬行礼。
知州和夫人受了他们的礼这才客气地让他们坐下。
“今日请二位过府主要是为了感谢二位对小女出手相救,昨晚事发突然没能好好答谢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大人客气了,昨天您和夫人已经给了我们一笔谢礼,说实话您给的已经远超我们做的,我们本就受之有愧若您再客气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宁凝压根就没动脑,原主的基因就自动蹦跶出客套话来。
这些场面话也确实把知州夫妻的毛顺得溜溜的。
好一会儿,知州才进入正题:“不知二位来到兴元府是有何打算呢?”
“知州大人的意思是……”
“不瞒二位,你们远离京都四处漂泊,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但实话与你们说,兴元府非二位归属。”
宁凝讶异,知州这是误以为他们要在兴元府落脚了吗?
“再说得浅显一些罢,整个大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