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古代是冷兵器时代,这些人再厉害也砍不烂汽车吧?
只要能挣得一线生机,摆脱皇宫逃离京城,大不了她跑到西域或者羌胡之类的地方去。
不过……以上只是宁凝的幻想,实际上她也知道不可行。
且不说汽车在这里能不能开,就说等汽车运送过来的这段时间,足够她砍十次八次头了。
商闻祁抱着宁凝在宫墙里走着,原以为她会跟平时一样说些三五不着调的话,商闻祁都做好了随时点她哑穴的准备,谁知这一路宁凝却异常安静。
商闻祁感觉手里的重量越来越轻,仿佛抱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床棉花被子似的,不过他的心绪却非常复杂。
俨然也在想着,等会主子会如何处置她。
商闻祁有心想嘱咐两句,话到了嘴边又不知怎么说,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心道,等会顾着她一点便是。
很快,商闻祁就带着宁凝到达一琉璃宫殿前。
此时早已有太监进去通报了,几乎是商闻祁前脚刚到琉璃殿外,就有嬷嬷从里头出来。
她恭敬地冲商闻祁行礼而后给他引路。
往前走的一路,嬷嬷开口:“贵人这两天老毛病又犯了,情绪有些不佳。爷多担待些。”
“嗯。”商闻祁淡淡点头。
宁凝却竖起了耳朵,不过两人没再聊天,然而这寥寥几句却足够宁凝震惊。
首先是为内容震惊,这两天太后心情不佳?那她这个节骨眼出现岂不是很倒霉?
其次,这位女官听着年纪挺大的了,想来应该是太后身边得力的嬷嬷之类的,不过这位嬷嬷却叫商闻祁……爷?
什么爷?
是有官职的那种爷,还是……太后的……
宁凝不由得脑补了商闻祁和太后有一腿的狗血大戏,理论上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啊……
说书先生曾说过,太后18岁嫁给先皇,两人恩爱十余年最终却只有一女,18岁加十余年,顶多三十出头,严格来说太后也还是个年轻人啊。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梁第一女强人,豢养几个帅小伙怎么了?很合理啊!
她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
宁凝越想越觉得合理,难怪商闻祁对她的挖墙脚不屑一顾,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职位不低,敢情不但付出了汗水还付出了……体力啊。
因为这事儿,宁凝都顾不上紧张了,在她瞎想的时候,商闻祁已然将她放到地上。
倏然落地宁凝还有些不适应,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还是商闻祁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宁凝这才得安全落地。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身上缠着的黑布相当巧妙,外头不解开她里头压根挣不脱。
既然如此,宁凝索性跪坐在地上不动了。
就在这时候,宁凝只听大约三米外有一道颇为低沉的女音响起。
“阿祁,近前来。”
“是。”
商闻祁低眉敛目从宁凝身旁经过,穿过珠帘进到内室。
宁凝只听到一阵珠帘晃动的声音,没一会儿里头传来衣服摩挲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那低沉的女音再次响起。
“银针还在吗?”
商闻祁摇了摇头。
“你用了?”女人先是讶然,接着有些愧疚地叹息一声:“本以为你能在月圆之前回来谁知还是耽搁了,早知道应该派司景去,这样也不至于让你用上银针。”
“属下受得住。”商闻祁抱拳敛眸。
且不说此时是什么情况,单单是这两人的对话,完全震惊了宁凝。
卧槽,卧槽!
看看她听到了什么!
月圆之夜……仔细数来应该就是商闻祁中毒的那个夜晚吧?太后早就知道商闻祁会中毒?还是说商闻祁每个月圆之夜都会毒发?
什么好人家的毒发症状会是中媚药的症状啊?
宁凝只觉得之前的胡思乱想全都对上号了,商闻祁该不会真的是太后的入幕之宾吧?为了控制他,给他服了一种毒,每逢月圆之夜就会中毒,只有太后的解药或者跟太后一夜春宵,才有可能解毒?
宁凝只觉得脑子cpu快烧干了,这是什么禁忌之恋,也忒狗血刺激领!
话说,他们俩这事儿当着她的面聊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把她当成死人了?宁凝感觉五雷轰顶。
此时里头的女人和商闻祁的私人话题已经结束,她已经把目光投向珠帘外这个被黑布捆绑的女人。
“她就是我要的人?”
“是。”商闻祁言简意赅。
“嬷嬷,把她的束缚解开。”女人淡淡吩咐。
与宁凝一样在外堂的嬷嬷顿时往宁凝这边走来,很快就解开了宁凝的束缚。
黑布拆开的瞬间,宁凝眯了眯眼睛,这才适应房间里的光。
这个房间不算大,柜子椅子乃至家具摆设却都透着古色古香,每一样东西都透着古老工艺的昂贵。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房间的中间有一面水晶珠帘,珠帘里头的主位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黑黄相间的华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头的珠钗在油灯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宁凝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