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略施美人计。”
商闻祁淡淡的望着她,久久不语。
宁凝略微感觉到一丝凉意,不知为何感觉商闻祁的眼眸子里有刀,而且哗哗地往她身上扎呢。
宁凝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刀片”,这才喃喃开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一个弱女子要混进守卫森严的地盘,可不就得用美人计嘛。
不过你放心,虽然他确实拿出了谧园女主人的噱头来诱惑我,但我经受住了敌人的考验。”
宁凝特别傲娇地扬起了头颅:“这就是老天给我的回馈。”
说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
是宁中毅向上发的陈情书。
如果她沉迷于当谧园的女主人,就没法子找到这些书信了。
只能说坚守住诱惑,果然就有回报啊。
商闻祁听着宁凝的话眉目一动,一边伸手接过信件, 一边开口。
“你……有没有……”
商闻祁想问“有没有吃亏”,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应以什么身份问。
没吃亏也就算了,万一吃亏了他该如何,是安慰她不要介怀,还是替她出气杀了刘璸州?
见商闻祁久久没憋出一句整话,宁凝不由得歪头:“嗯?”
商闻祁收回眸子和纷乱的思绪:“没事。”
宁凝眯了眯眼睛,敏锐地捕捉到某些讯息:“我说……你该不会在怀疑我……有没有顺手牵羊,拿这里的黄金吧?”
“……”商闻祁。
他无语地看了眼宁凝,很好,此时还能想着这满屋子的黄金,看来应该是没吃亏的。
然而宁凝已经不满地双手环胸:“我说,商闻祁,你也太过分了,我冒着生命危险冲在一线,结果你却在怀疑我的忠诚!”
商闻祁扶额:“我没有。”
“那你方才欲言又止的质疑是什么意思?再者,即便我真的私吞黄金,就我这小身子板能拿多少,能碍得着你给刘璸州定罪么?也忒小气了,省下来的又不是你能拿。”
宁凝不满的碎碎念,一脸的苦大仇深。
换做别人,商闻祁早已有一百种方式让她闭嘴,可对象是宁凝,他一个方法也用不上。
更为离谱的是,没有一个方法奏效就算了,他还觉得心情甚好。
商闻祁无奈地叹气摇头,算是认命了。
“不吱声还愣是摇头,难道我还错怪了你不成。”宁凝仍旧不依不饶。
商闻祁眼底逐渐染上笑意。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左炎的声音。
“阿祁,人都押解回去了,下一步怎么做。”
商闻祁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住,肃穆地转身往外走,临了,又回头看向宁凝,仿佛让她跟上。
宁凝意会,吵归吵闹归闹,该跟上的时候不能掉队,她特无心理负担地拎起裙摆,小碎步跟上商闻祁。
两人一块从密室出来的,左炎看到了又是一顿,再看商闻祁的眼神就越发古怪了。
显然,应该是往更深处误会了。
商闻祁看懂了他那暧昧的眼神但懒得理会,而是直接开口:“抄家,书房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带回宫中。”
说完率先走了,宁凝自然跟上。
左炎慢悠悠地看着他们离去,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回了一个“是”字。
这俩……真的有事儿吧?
阿祁的女人?
那庄颜公主怎么办?飞醋不得撒得满皇宫都是啊。
……
左炎的担忧,商闻祁自然是管不着了,他带着宁凝出去,直接驾马离开。
宁凝一愣开口:“我回芙蓉园,把我送回那就行。”
商闻祁却置之不理,把宁凝带回了亲卫府。
宁凝皱眉,不是她不想回这里,只是她在芙蓉园挂名了,回那里才是正确的,再者刘府赏的那套纯金锅碗瓢盆还等着她去领呢。
商闻祁却不容置疑:“贵人势必会传召你,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劝你暂时在这免生事端。”
商闻祁说的宁凝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她确实还得等太后召见,要是在芙蓉园被领走别人自然会怀疑她的身份,再者刘府被抄家,她立刻就能回芙蓉园好像也不合理。
不如在这亲卫府住几天,回芙蓉园时就说是经过审问她没问题,朝廷予以放行,这样也好摘清自己。
她叹气,默认了商闻祁的决定,熟门熟路地回了商闻祁的院子。
一段时间没回来,这里仍旧跟之前那样一点没变。
不过平时多少都能感受到院子里有人存在的气息,今天却格外安静,估计全都去刘府了。
想到这,宁凝伸了个懒腰。
说起来,在刘府的这几天虽然一直有人伺候着,就连热水也有人准备,但是呢还是洗得不痛快啊。
毕竟,古代的香皂哪里有现代的化工产品好用。
虽然说是纯天然的,但里头有猪油什么的,这些个东西它就不能作为强力清洁。
总而言之,宁凝还是更倾向于使用化工产品,不说别的,至少心理上比较干净。
宁凝难得的回到了自己地盘,她估摸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