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退下后,王小四也帮不上什么忙,怕打扰方心休息,担忧的退出了军帐。
外面的士兵早就等候着结果,见前脚方日天生人勿近的走掉,军医出去摇头不语,不敢多问,此时见王小四从军帐出来,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人纷纷凑上去询问。
“四哥,郡主这是怎么了?”
“郡主人美心善,肯定会没事的。”
“那必须的,郡主说啥也不能有事,我们还买了她的放心保,她要是出事了,以后谁给我们赔钱?!”
“说得对,将军出事郡主都不能出事。”
王小四看着他们这群老兵,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心就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会有事。”王小四也跟着咋舌道。
旁边一个士兵立马凑上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四哥,你这是担心郡主呢?”
“刚刚军医说了,郡主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找到了解药,郡主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太担心。”
“谁担心她了?!”王小四立马反驳,想起方心还萎靡不醒,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其他人当即附和:“好好好,你不担心,我们担心,我们替四哥和将军担心着郡主。”
军帐内,方时初看着榻上的方心,蹙眉冷目,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大氅走过去,盖在方心身上,才顺势坐在榻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的脸有一点冷,呼吸微弱,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痛晕过去了。
方心像是有点不舒服,紧闭着眼睛哼唧了几声,伸出手胡乱抓了一爪。
方时初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放回大氅里盖着,正准备放开,却被方心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松开。
闻讯赶来的云长宁看见这一幕,心里拔凉,立马收起情绪,揭开帐帘。
“时初将军。”云长宁从军帐外走进来,收起自己不该有的心思,上前看着方心,担忧的问道:“方心她怎么样了?”
“郡主怎么来了。”方时初低声应道,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云长宁道:“刚才在家中听到传话,听说方心中毒了,我就想过来看看。”
刚才铁骑横踏护城河,一来一回,气势嚣张,动静可是不小,城里百姓此时都在议论出了何事,去寻找方时初的士兵没能赶上,就直接告诉了北阳王,云长宁也就听到了几句,立马就让下人赶车过来。
看着榻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方心,和她平时笑脸模样判若两人,云长宁又有些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去南阳城,方心也不会被他们抓走,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郡主无需自责,是我太自大,才将她置于险地。”方时初随口应道。
见方心躺在榻上,也未脱鞋退衣,头发也有些凌乱,云长宁走过去,轻轻替她整理了头发,想了想,才看着方时初说道:“你们军中皆是男儿,不懂照顾女子,时初将军若不介意,就让我留下来照顾方心吧。”
“方心毕竟是因为我才去南阳城的,她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我想多少能帮上点忙。”
“郡主的好意我替方心应下了,不过,军中皆是男儿,来往不便,郡主长期留在军中,怕引来非议,对名声不好。”方时初拒绝道,似乎并不想云长宁留在军中,但是军中没有女子,确实又不方便照顾方心。
“我不在意这些。”云长宁当即说道。
方时初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云长宁:“郡主常年住在北阳城,可曾听说过七日散?”
“七日散?”云长宁疑惑。
方时初道:“方心中的毒名为七日散,此毒是北荻秘药,易制难解。”
云长宁点了点头,仔细想着,还真有了头绪,又立马说道:“我记得,前几年,南阳城有人中过七日散毒。”
“对,我想起来了,是南阳城以前的主事官,我们府上医师去北边采药,还见过他们大肆搜刮药材,我爹说过,七日散是北荻秘药,很难解毒,他们当时肯定做了有解药。”
正说着,榻上的方心突然惊醒,抻着手翻身而起,吐了好大一口黑血。
方时初见状,赶紧将她扶住,顺势坐在榻前,让方心靠在自己怀里。
方心才微微睁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长宁,你怎么在这儿呢。”看见云长宁在眼前,方心还以为她是来找方时初的,竟然还扯着脸笑了笑,有点八卦。
“我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云长宁赶紧应道,见方心嘴角沾了血渍,拿出自己的手帕就蹲下去轻轻帮她擦干净,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都怪我。”
“跟你又没关系。”方心虚弱的笑了笑,安慰道。
云长宁只觉得她笑得心疼,心里一思量,看向方时初,又接着说道:“当初南阳城的主事官中过七日散,闹的动静很大,他死后,乌笛接管南阳城,手上肯定留了解药。”
闻言,方时初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放下方心,沉声道:“我去找乌笛拿解药。”
正准备起身离开,方心却伸手拉住了他。
“不行。”方心立即阻止,强撑在榻上,看着方时初:“你去找乌笛,乌笛势必因此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