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汪清说要告诉她爸,加上汪清一身的书卷气息,把王大鹏逗得更开心了:“告诉你爸啊?用不用告诉你班主任啊?我好怕啊……”
汪清气得义愤填膺:“王大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之剑已经悬在了你的脖子上,马上就要接受正义的审判……”
陈星无语抚额,这个汪清,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是被家里保护成什么样子,完全没接受过社会毒打的节奏啊!
陈星小声制止:“汪清,你赶紧省点儿力气吧。一会儿我说‘跑’你就跑,千万别回头,也千万别管我,王大鹏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汪清本能的看向陈星肿胀的脸颊,这,还能叫“不会把她怎么样”?都快打成猪头了。
陈星尴尬的捂住脸颊:“我没别的优点,就是有个家暴的爹,打小就抗揍。”
抗揍,也能算优点吗?
汪清笑不出,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更觉得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陈星再度挨揍。
陈星哪知道汪清的心理变化,继续与王大鹏周旋寻找逃跑时机:“王大鹏,处对象的时候,我还挺感谢你对我的照顾的。你刚才打我,我没还手,以后,咱们两个就彻底两清了。”
王大鹏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两清?!想得美!你以为你找了份正经工作就能变成正经人了?告诉你,不可能!你和我一样!永远变正不了!识相的赶紧跟我回家!”
陈星沉吟片刻:“好,我跟你回家。不过,我被你打得浑身疼,走不动,你去雇辆‘倒骑驴’来!”
答应回家就行,关起门来再好好管教。
王大鹏转身去找倒骑驴,陈星借机对汪清低声叮嘱:“跑!”
汪清如同听见运动会指令枪似的跑出去十多米,后知后觉又跑回来,拉着陈星二次再跑。
这么一耽搁,失去了最佳逃跑时机。
王大鹏三人已经意识到上当,返回来上手抓两个女孩儿了。
两个女孩儿再厉害也不是三个男人的对手,被拽着头发往前拖行,像极了被大藏獒围攻的小吉娃娃,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撕得粉碎。
何树华和田凤雁终于赶到了。
何树华直冲三个男人,对三个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当然,也换回来三个男人三倍的回击,身上也挂了彩了。
而田凤雁呢,并没有急着帮何树华,而是寻摸着趁手的“兵器”。
板砖、平底锅之类的没找到,倒是让她从群众手里,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把锁自行车用的长链锁。
田凤雁来了狠劲儿,将链锁一头缠手掌上,像铁鞭子似的甩向混子三人组后脑勺儿。
好家伙,真特么疼。
三个处于优势的混混瞬间落了下风,疼得哀哀直叫。
田凤雁正追打小混混,一辆警车戛然而停,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
王大鹏立马躲到为首警察身后:“王所长,你快来管管这疯女人,要杀人了!快抓她!”
王所长眉头一皱:“王大鹏,怎么又是你?这次要是再进去,可是三次宫了!”(三进宫,三次进监狱)
王大鹏捂着后脑勺,丧眉搭眼:“王所长,您不是看见了吗?我想接我对象回家,这疯女人不让,把我们仨打的满脑袋大血包,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 王所长反倒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个浑不吝、滚刀肉,竟然也有被人降住的一天。
这个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田凤雁解释道:“王所长,现在陈星不是他对象,他现在的行为,是拐带良家妇女,还一起拐走俩!”
田凤雁把陈星和汪清拉过来,陈星附和着,汪清则头低得快要钻进地缝儿里了。
“清清?”王所子诧异的看向汪清。
突然的亲昵称呼,把大家伙都给叫愣了。
见汪清还想躲,王所长干脆上手,把汪清从陈星身后给拖了出来,确定是汪清了,还捂着额头,流着血。
王所长气血登时上涌,回头、转身、快叔、上脚,王大鹏就被踹倒在地。
王所长还要上脚,被身侧的警察给拦腰抱住了。
王所长眼珠子都红了:“小鳖三,从小到大,我连清清一个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你竟敢给她打破相了?你给我等着……”
王大鹏被喘得一头雾水,哭丧着脸:“王所长,我们也不知道这女的和你有关系啊……而且,我也没把她咋地,额头上的伤,不是我打的,是、是赵臣推倒磕的……”
一句话成功把王所长的怒火引向赵臣,王所长又要去踹赵臣。
汪清赶紧上前阻拦:“舅,这么多人呢,你注意点儿形象和影响好不好?赶紧把人带回去吧……”
王所长轻眯了眼:“好,我带回去,慢-慢-的审……”
简单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王大鹏仿佛透过王所长的目光,预见了自己的投胎转世……
王所长将三个小混混塞进警车,觉得太挤了,又把仨混混吼下车,让坐在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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