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下旬,田凤雁接到了一个跨省电话,一个完全她意想不到的人。
李玉红。
那个发布会上对她态度不太友好的女人。
那个半夜三更想要“和谐”了宋彧的女人。
田凤雁狐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李玉红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和宋彧睡了没?”
问话可以这么直接的吗?
不管对方态度如何,该澄清事实必须得澄清。
田凤雁:“李经理,我那晚,真的只是好心把宋教授送回了房间。”
李玉红:“可你进去足足九分半钟。”
田凤雁额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再次耐心解释:“李经理,我是从事服务行业的,你就当我有职业病吧,我进去以后,帮宋教授晾了一杯热水,把西装挂好、公文包和鞋子摆好……
不论对方是宋教授、还是跟我们合作的盛总,或者是你,我都会这样做。妹妹,你在怀疑什么?九分半钟,你觉得够我睡……够我和那个谁发生点儿什么吗?”
李玉红:“……”
李玉红长舒了口气:“好,田总,我信你和姓宋的没什么了……”
田凤雁轻舒了口气,正感慨着女人恋爱脑真可怕,没想到,电话筒那头的李玉红,开启了口吐芬芳模式。
不是骂她田凤雁,而是骂宋彧。
不错,骂她想要睡了却没睡成的宋彧。
什么情况?
这和正常剧本走向咋不一样呢?
李玉红:“宋彧个王八蛋!什么破教授,我看他禽兽不如!我不就想和他搞对象、让他帮我向董事长递话,助我当上销售副总吗?
结果倒好,姓宋的把话递给了董事长媳妇,董事长媳妇以为我和董事长有啥,把我给开除了!老娘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可从来不动有妇有夫!”
田凤雁:“……”
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
田凤雁怔色,这个李玉红,不搞有妇之夫,自己是不是该夸她有底线?
还有,这个宋彧,看着得四十出头的人了,竟然还是单身?
李玉红骂了一阵骂累了,突然问田凤雁的口供:“雁姐,你说,姓宋的是不是不是人?”
田凤雁:“……”
田凤雁尴尬了,这要怎么回答,是人?不对。不是人?也不对吧?
可是,什么也不说,李玉红似乎又在等着她答案。
田凤雁只好和起了稀泥:“李经理,宋教授看着挺斯文,或许这其中有误会,不是他传的话……”
李玉红直接否定:“雁姐,那你可是看走眼了,姓宋的不是斯文,是斯文败类。他是我们公司顾问,总给董事长出馊主意。
我们公司是卖床垫的,去年,竞争对手为了恶心我们,雇了铲车在我们公司门口压床垫,姓宋的让我们在人群里撒我们公司的传单。
老百姓还以为是我们公司自己弄的营销方案呢,把竞争对手给气苦了,你说他坏不坏?”
坏也不是,不坏也不是。
田凤雁呢喃道:“这也是竞争对手使坏在先……”
李玉红急了:“雁姐,你还说你和姓宋的没什么,怎么净帮他说好话啊?”
精虫上脑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田凤雁只好顺着李玉红的话说:“这样做是不怎么地道……”
李玉红:“其实,宋彧也挺可怜的,他爱人八年前,没和他商量就带着女儿去了M国,唯一回来的一次就是和他离婚。老宋长得帅、有学识、有城府,关键是单身还有钱……他前妻怎么就舍得呢?”
在田凤雁想要同情宋教授一秒的时候,李玉红又嘀咕了句:“但如果我站在他前妻的立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也会选择和他离婚吧?”
田凤雁:“……”
好重的背德感,却又好像没有不对劲儿。
田凤雁索性闭嘴,专注的听李玉红吐槽,意外得知宋彧很多碎片化的信息。
手机已经开始烫耳朵了,田凤雁只好打断李玉红:“玉红,你找我,是不是有其他的事?”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田凤雁才不信,李玉红给她打电话,只是为了单纯的骂宋彧。
李玉红不过是通过骂宋彧的方式,快速拉近与田凤雁的距离,以达成其他目的。
只打电话这么会功夫,二人的称谓已经变成“雁姐”和“玉红”了。
李玉红见时机成熟,直接道明了原因:“雁姐,您送给我的那件羽绒服穿着很舒服,我现在不是被姓宋的搞下岗了嘛,想在陵城自己开一家禾田丰专卖店,你在陵城许我独家经营,怎么样?”
田凤雁答应下来:“可以,给我五天时间,我结合陵城的气候特点,研究几款薄款羽绒服。”
李玉红高兴道:“雁姐就是痛快,我要是宋彧,也愿意跟你打交道。”
田凤雁讪然抚额:“玉红,别老提宋教授了,我跟他真的只见过两次面,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李玉红笃定道:“雁姐,别看只见两次面,你的面子可大着呢!姓宋的从不轻易欠人情,为了你可是对他MBA班的所有学员开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