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彧问起母亲的事,田凤雁意有所指:“谢谢宋教授关心,我现在好多了。人,总得往前看,注定留不住的,就不要老念想了。”
宋彧苦涩一笑“田凤雁,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你对李玉红说,得而复失,不如从未得到,这应该就是你躲避我的理由。可我不是这样认为的。
从心理学上看,得到过,人们可以从中获得幸福感,对心灵健康产生影响;从未得到,会让人长期产生一种负面情绪;
从社会学上看,得而复失虽然带来痛苦和困扰,但长期看,它会提供个体生长、发展和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
从运动学上看,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的情感也一样,不能永远一潭死水,要像小溪一样流动起来……
更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得到我,怎么确定会失去我?和我在一起,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所有的赌注只有我,你害怕什么?损失什么?”
田凤雁听得懵逼眨眼,什么心理学、社会学、运动学……完了,脑子有点儿-----乱。
见田凤雁化身一只小迷糊,宋彧揽着田凤雁的双肩,呢喃道:“莫愁千里路,自有到来风。你别想那么多,只要做到不拒绝就好,我,不用你负责。”
田凤雁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被宋彧推出了房门,关在了门外。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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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宋彧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此时的田凤雁,一脑门官司。
抬手想敲门,又犹豫落下,一副纠结的模样。
宋彧暗暗好笑,好好好,田凤雁,你个狠心的女人,就该这样折磨你。
二人隔门而望了约十分钟,田凤雁终于垂头丧气的走了。
宋彧回到卧室,这才发现床头除了一个水果盘,还有一方盒红枣核桃仁,和一只保温杯。
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不是他惯喝的龙井,而是醒脑的菊花枸杞茶。
宋彧拈起一颗红枣核桃仁放在嘴里,很甜,很酥。
这应该是田凤雁为了他的脑震荡特意准备的。
宋彧脸上溢起了笑纹,田凤雁啊田凤雁,你还真是个心软的女人。
明明很关心自己,却死鸭子,嘴硬。
怎么样能让死鸭子的嘴也变软呢?
宋彧冥思苦想着,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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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三方继续到会议室开会。
不见面不知道,一见面吓一跳,怎么搞的,怎么除了何树华,人均黑眼圈?
老陈总和王岩不用问,打麻将打到了凌晨三点。
何树华和小陈总去干什么了,没详细说。
看小陈总的状态:目光犹疑,脑袋低垂,绞着手指,一副待嫁小媳妇模样。
何树华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偷笑。
一副有奸情的样子。
宋彧好奇:“何总,你和小陈总昨天上哪儿娱乐去了?”
陈兴跃慌忙接茬儿:“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干,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何树华“噗嗤”一声乐了:“宋教授,今天晚上,我也带你去放松放松吧,咱们坦诚相见……”
宋彧可是见过“世面”的,立马参透了何树华话里的玄机:“哦,原来你们俩是去了楼下洗浴中心啊!啧啧啧,确实‘坦诚相见’了……”
大家也终于知道小陈总为啥变得这么扭捏了。
陈兴跃一个南方人,冷不丁被脱光光,与一大群东北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起“坦诚相见”,那心理阴影面积,实在不小,不抑郁都算内心强大了。
宋彧笑着宽慰小陈总:“小陈总,我第一次尝试北方洗浴文化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忐忑不安,但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会喜欢得不能自拔。搓操了吗?力度吓到你没?”
小陈总面色讪然。
何树华嘿嘿一笑:“小陈总没被搓澡大爷力度吓到,被自己身上的皴泥给吓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脏了二十五年,有点儿郁闷。”
陈兴跃狠瞪了一眼何树华,他敢肯定,这个何树华就是故意带他去洗浴中心的,故意给他下马威。
毕竟,现在的两家,对外是精诚合作;对内却在抢夺话语权。
昨天开会,话语权完全掌握在了田凤雁手里。
今天,得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继续开会了,刚开始小陈总还能抢上话,到后来,就只有聆听的份了。
宋彧和田凤雁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提意见,一个做弥补,达成一致后再征求大家意见。
二人综合后的结论,已经是照顾双方的最佳、最科学的结论了,小陈总再挑毛病,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吃完中午饭,宋彧直接向陈总请辞:“陈总,剩下的时间,让王总和何总陪您吧,我得开车赶回学校。”
田凤雁吓了一跳:“宋彧,你开车来的?你不要命了?”
宋彧突然出现在会场,所有人,包括王岩在内,都以为宋彧是坐飞机来的,没想到是开车。
别人开车出门没什么,宋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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