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彧的陪伴下,娘仨的归期一拖再拖,本来制定的一周旅游计划,硬生生被宋彧给制定成了两周多。
除了京城,连京城周边比较小众的景点都去了,他总有八百个理由说服娘三个。
比如,他会让孩子们头一天晚上看电影《地道战》,第二天便自驾带孩子们到地道战现场打卡;
再比如,带着孩子去明朝古村,给孩子们讲述张姓人家28代人的潮起潮落。
宋彧的脑袋,仿佛是一部百科全书,什么都懂。
语音舒缓,娓娓道来,让田凤雁印象中“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拍照”的简单旅游,都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时间进入8月初,8月10日就是禾田丰大厦开业的日子了,田凤雁得提前一周回去筹备。
在田凤雁的坚持下,宋彧帮娘仨起了田凤雁爱坐的那趟夜半动车软卧票,到J省刚好是凌晨。
来送站的不是宋彧,而是王岩。
王岩解释说,宋彧临时有急事出差了,特意让他来送站。
田凤雁“哦”了一声,表示充分理解,心里却有些失望。
失望的念头一起来,立马被田凤雁给按了下去。
这两周多时间,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全是宋彧在操心,田凤雁只要出嘴吃、出腿走、出眼看就行了,完全不用动脑。
久而久之,竟然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感。
这个想法和习惯,实在是危险,如同吸食大M一样,会让人上瘾。
必须得戒掉。
田凤雁用力甩头,仿佛要甩去脑袋里的旖旎思想。
软卧一屋四人,上下各两铺。
宋彧给娘仨起的都是下铺。
其中两张在一间,对面铺。
上铺的两个乘客是娘俩,田凤雁便把女儿们安置在这间,自己则去了隔壁间下铺。
田凤雁对面下铺的人已经躺下了,以被蒙头,只露出一双男人的雪白袜子。
田凤雁的第一反应,这男人应该是个洁癖,这袜子可够白的……跟宋彧有得一拼……
简单放置好行李,坐下来,田凤雁的目光却不自觉的再次落在白色袜子上……再转到地面,竟然、没有鞋……
没有鞋?
田凤雁脑中灵光闪现,唇角上扬,背转过身去,偷偷从包里拿出一个桔子,转回身,突然扔到男人的被子上,低叫道:“老鼠!有老鼠!”
男人吓得从卧铺上跳到了地上,结果发现只是一颗小小的桔子,立马知道上当了,幽怨的看着田凤雁。
果然是宋彧。
这么一惊一乍的,引得上铺一对年轻情侣的不满,宋彧忙向二人道歉。
宋彧大言不惭的坐在了田凤雁身侧:“我铺上有老鼠,不敢坐。”
田凤雁翻了一记白眼儿,把桔子皮剥了,塞回到宋彧手里:“吃吧,吃没了就没老鼠了。”
宋彧笑着接过桔子,叹了口气:“大夏天捂着被,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还我个惊吓,还得跟人家道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田凤雁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宋彧塞回一瓣桔子在田凤雁嘴里,狐疑的问:“你是怎么把我给认出来的?我可是把鞋子都藏起来了。”
田凤雁笑道:“你不把鞋藏起来,我会认出你的鞋子;你把鞋藏起来,我会认为你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就是能认出你来。你这只宋猴子,注定逃不出我的如来佛手掌心。”
宋彧唉声叹气:“有个聪明的女朋友,连我这聪明的脑袋瓜都显得智障了。”
田凤雁眉眼含笑:“宋教授,我都智障了半个月了,应该让我聪明一回了。我周日才开业呢,你今天就跟我去J省,白白浪费一周时间?”
宋彧摇头:“田总,什么叫做白白浪费一周的时间?我忙着呢。我来J省,得先帮王岩跑个客户,参加禾田丰的开业,顺便再陪你过个七夕节,我这是一箭三雕。”
田凤雁恍然,还真是。
开业定在周日,阳历8月10日,阴历是七月初八,周六,可不就是七夕节了?
这家伙,还玩上浪漫了。
田凤雁轻叱一声:“周日开业,忙都忙死了,过什么七夕节,不过。”
就知道是这样。
宋彧从包里掏出两个小袋子,递给田凤雁,一脸愁苦:“那我只好提前送你开业礼物和七夕礼物了。”
田凤雁打开一个袋子,与以往送的珠宝首饰不同,是一只金尖钢笔。
宋彧站起身来,如书生般给田凤雁作了个揖:“开业送金笔,祝田总以后多多签大单、赚大钱。”
田凤雁被逗笑了,打开第二件礼物,竟然,还是钢笔,只是颜色,由黑色变成了红色。
田凤雁狐疑的看向宋彧。
宋彧再次作了个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期待某日,你以此笔,书白首之盟。”
田凤雁忙把笔放回到笔盒里,以调侃来掩饰内心的起伏:“从我出生就没见过红色的钢笔,挺喜庆的,用来签约也应该不错。”
宋彧暗叹一声,就知道田凤雁,对“结婚”二字有着本能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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