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见身下的王春花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她暗自冷笑一声,随即接过粪勺子狠狠的倒掉了她两颗大门牙。
王春花本想借着这股疼劲顺势醒来时,宁颖忽然对周姓族人招呼道:
“大家都过来搭把手,再耽误下去,我婆婆怕是连命都没了!”
众人立刻上前帮忙,摁手的摁手,抱腿的抱腿,还有两个女人使出吃奶的劲扒开了王春花的嘴。
见她正要睁眼呼救,宁颖麻溜的将一整勺新鲜滂臭的大粪灌了下去,顺势弄了王春花一头一脸。
吓得众人纷纷松开了手。
王春花起身想要呕吐时,宁颖借着扶她的动作,飞快的在她胃部扎了一针。
只听‘咕咚’一声,王春花几乎下意识的咽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吃屎后,她顿时弯下腰哇哇的吐了起来,连昨天的隔夜饭都一起倒腾了出来。
这时周姓族人拍手笑了起来。
“总算活过来了,春花婶子,你可得好好的谢谢小颖,要不是她,指不定这会儿你就得见阎王了。”
王春花吐了个昏天暗地,几乎把胆汁也吐干净了。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大粪,跟红眼鸡似的咬牙切齿的瞪着宁颖,似乎在说让她回家等着。
此时周三媳妇忙添了一嘴。
“那大粪是我家小刚刚拉的,春花婶子能醒来也有我们家小刚的一份功劳,弘阳队上再来征兵的时候,婶子可得替我们家小刚美言几句啊。”
本来压下恶心感的王春花,听到这句话顿时又哇哇的吐了起来,身上更是夹杂着屎臭味,酸胀味,脏污不堪。
“都闪开!”
宁颖拎起一桶井水对着王春花兜头泼了下去,将她身上的脏污跟灰烬冲得干干净净。
王春花瞬间变成了一只毫无遮拦的白斩鸡。
她尖叫一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身前。
只是这些年,她靠着盘剥宁颖和周弘阳部队的供养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哪里遮的过来。
宁颖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哎吆,妈,对不起,我忘了你没穿衣服这事了。”
院里的男人们连忙转了身,女人们七手八脚的拽过李家侄子丢在地上的那床破被子裹在了王春花的身上。
王春花只觉得身上又湿又冷,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看向宁颖的眼神更加凶狠,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宁颖无视她的眼神,连忙催促。
“妈,李家侄子可是往你身上泼脏水,污蔑你跟李光棍通奸,这会儿估计公安局的人正往这儿赶呢,你得赶紧跟大伙说清楚呀!”
“就是就是,这通奸可是流氓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李光棍顿时嚷起来。
“胡扯,我就是让春花妹子来家里帮我做做被子,没想到家里失火连累了春花妹子,谁他娘吃饱撑的去喊公安!”
王春花咬牙附和道:“李哥说的对,就是一场意外,没必要惊动局子的人,大伙儿都散了吧!”
宁颖眼见这对奸夫淫妇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顿时走到周三媳妇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嫂子,我婆婆八成是被吓怕了,他们李家男人就是欺负我们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但凡有个主事的帮我们撑腰,弘阳一定把头磕破!”
这句话正中周三媳妇的下怀。
她正寻思着这两人要是个误会,那他们家小刚那泡屎的恩情不就没了。
只要把这奸情咬死了,那她跟他们家小刚就是拯救王春花的大恩人,周弘阳就得把他们捧成上宾。
“小颖,你放心有嫂子在,绝对不能让你跟春花婶子吃了亏。”
周三媳妇顿时把粪勺子敲得砰砰响。
“你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啊,谁没看到你刚才跟春花婶子春来的时候还跟狗似的连着把呢,要我看,你就是欺负了春花婶子,欺负他家男人走的早,也不看看我们周家院的人答不答应!”
周家族人顿时义愤填膺。
“姓李的,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欺负了春花婶子不说,还想把屎盆子扣她头上,至少问问我们周家院里的拳头答不答应!”
愤怒的周家族人顿时把李光棍跟他侄子围了起来,眼看就要被群殴。
王春花心疼奸夫,正打算为他辩护时,宁颖给她提了个醒。
“妈,只要定了流氓罪就得吃枪子,你不惜命也就算了,弘阳这政审可就过不去了,说不准不但转不了军官,还会被打回老家做泥腿子。”
王春花顿时打了个冷颤,儿子一旦被部队打回来,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他们周家也就成了整个桥口村的笑话。
宁颖这是在逼着她从奸夫跟儿子之间做个选择。
她顿时恶狠狠的瞪了宁颖一眼,压低声咬着牙道:“回头我再收拾你个贱蹄子!”
看着周三媳妇像个侦探似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一番,又把一条条证据掰开了摆在大伙儿面前,顺便把李家叔侄怼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宁颖觉得自己挑枪头的眼光真不错。
这战斗力相当强悍。
此时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完了的周三媳妇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