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没碰到宁颖,却被她反握。
高大龙顿时激动起来,说的话也猛浪起来:“小颖,周弘阳许久不回家,是不是想男人了?”
宁颖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大龙哥……”
高大龙只觉得骨头发酥,贱嗖嗖的应着:“嗳,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我觉得宁剑南还是下手太轻了。”
只听咔嚓一声,高大龙的手指头直接耷拉下来,病房里又是一阵狼哭鬼嚎。
宁颖拿出煮熟的棒槌,一个塞高大龙嘴里,烫的他直瞪眼还叫不出,一个则狠狠的敲打着脑袋。
“我看你就是个棒槌,欠捶的玩意!”
撒完了气她随即走人,似是无意的将包包落下。
因为高大龙总喜欢骚扰医护人员,所以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人嚎的差不多了这才进去。
“叫什么叫,又不是死了爹妈。”
等他们帮高大龙把棒子拔出来时,只见他满嘴都是血泡,跟癞蛤蟆一样,顿时都乐了。
高大龙现在张不开嘴动不了手,有气没处撒。
当他看到宁颖留在床头柜上的包包时,眼睛一亮,听桥口村的人说臭丫头最近搞草药生意,说不准里面有钱。
只是当他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两个币和一张纸,打开后他越看脸越黑。
“好你个高小凤,明明是你偷了存折遮盖自己的丑事,竟然把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
等着吧,他得让这丫头知道他高大龙是块铁板而不是软柿子。
宁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宁剑南还没有下班,正好去拜访一下苟日丽,跟她说几句贴心话。
医院走廊里远远的就听到苟日丽打骂周卫红的声音。
“你想烫死老娘啊,也不知道你妈怎么屙了你这么个废物,连杯水都不会倒!”
“哭丧个脸给谁看,咱家的好日子就是被你哭没的,滚一边去!”
周卫红捂着肚子走了出来,只见她全身湿淋淋的,还散发着尿骚味,脸上有巴掌印,身上有脚印。
看来苟日丽把孩子流产的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宁颖递给她一块手绢:“卫红姐,擦擦。”
周卫红忽然道:“小颖,我在外面等你。”
“好。”
一看到宁颖,苟日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笑话还轮不到你个贱蹄子来看,滚出去!”
病房里飘散着血腥味、尿骚味,宁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狗姨娘,你放心,我跟你说几句贴己话就走。”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啧,承认自己是鸡了,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苟日丽气的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滚出去!”
宁颖不紧不慢道:“你把气撒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啊,有本事去弄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祸首啊。”
苟日丽恶狠狠道:“要不是你逼着我家拿钱赔,剑南也不会火急攻心伤到我!”
“啧,狗姨妈,看来我今天得好好的帮你排排脑子里的水。”
“你好好想想啊,宁剑南他为了保住工作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承认打自个的脸,承认高小凤不是自个的种儿,第二打自己的娃,先保住自己的工作,反正疼的又不是他,娃以后还能要。”
苟日丽顿时脸色发白:“你……你个小白眼狼竟敢背地里编排自己亲爸,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都敢干天打雷劈的事儿,我有什么好怕的,狗姨妈,你好好想想,那天他是不是故意借着怒火专往你肚子上踹?”
苟日丽顿时握紧了手指,那天无论她怎么哀求,宁剑南都不肯饶过她,每一脚都牟足了力气。
出事后他借口去找地排子车,但磨叽了大半天,等她的血都快流干了才出现。
“反正我话撂这里了,信不信随你。”
宁颖起身离开,苟日丽忽然崩溃大哭,但她又不能哭出声,只能死死的咬着被子。
看到宁颖出来,周卫红把她拽到了一边,她的眼眸中露出近乎疯狂的猩红:“小颖,你呢能不能给我开一种能让小产的人血流不止的药?”
宁颖知道她这是想报复苟日丽。
苟日丽对她而言就是个能作能演戏的恶婆婆,周卫红在宁家的日子不比她以前在周家的日子好。
“卫红姐,恶人自有恶人磨,不需要脏了你的手。”
被她这么一挑拨,以后苟日丽跟宁剑南免不了狗咬狗。
周卫红低声道:“有次宁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她喝多了,跟我说以后要是我不老实,也会被她灌药弄个一尸两命,可是我没有怀孕啊,到底当年是谁怀了,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清楚。”
那个人当然是苟慧。
原来苟慧并不是单纯被狗男女气到大出血才死的,原来是被苟日丽下了药,只不过宁颖命大,才不至于一尸两命。
风穿廊而过,宁颖只觉得浑身发冷,更是恨的牙根痒痒。
“卫红姐,等她吃中药调理身子的时候你就把藏红花换成射红草吧。”
藏红花是治疗妇科病不可缺少的中药,可以抑制产后恶露。
射红草虽然跟它外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