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把旗袍店重新开张的事情跟姐姐说了一下。
宁娜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啊,总待在家里,我也觉得闷。”
“姐,咱可说好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所以一个月就接十件活儿。”
宁娜点了点头。
“还有,刚子哥最近休年假,反正也没地方去,打算跟你一起去上班,就当给你打打杂赚点外快。”
宁娜本来想拒绝,却听宁颖道:“刚子哥最近挺缺钱的,但他那个人,你也知道,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资助,咱们聘用他,就当是帮帮他了,你说行不行?”
她知道姐姐善良,只要把生刚的处境说的足够可怜,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否则她想不到姐姐能够留下生刚的理由。
果不其然,宁娜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宁颖暗自松了口气:“反正旗袍店距离医院也挺近的,得空的时候,你就让刚子哥送你去医院看看盼安。”
一提到盼安,宁娜似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顿时眼眸低垂。
宁颖知道她这是想起了郑铮,一个人一旦有了心结,就会抗拒跟他有关的一切。
盼安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钝刀,时不时的提醒着宁娜。
现在她又病了,自然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思考问题,很容易钻牛角尖。
好像自从从G城回来后,姐就没有去病房看过盼安。
她这是在抗拒自己跟女儿的亲近。
一想到这里,宁颖的心脏一揪,她想要为盼安说点什么,可是姐姐现在是个病人,又受不了刺激。
“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她知道自己这句话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还是希望姐姐能够振作起来。
生刚来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洗的发白的常服。
看到宁娜的那一刻,他总觉得这个人似是被摧毁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曾经在战场上见过这种人。
那一刻,他的心脏一阵揪疼。
“宁妹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娜娜的。”
他怕宁颖多想,又解释道:“放心,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只把娜娜当亲妹子。”
“刚子哥,我姐就拜托你了。”
两人乘坐着宁娜平时骑的脚蹬三轮去店铺。
生刚怕她颠着,便随手将晾晒在院子里的小被褥取下来,铺在了车斗上。
宁娜低头看着那件蔚蓝色的小被褥,眼圈渐渐泛红。
这个小被褥是她亲手缝的。
当时缝了两条,粉色的给女儿,蓝色的给儿子。
可她真没用啊,没有照顾好儿子,甚至都没让他有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
宁娜的眼泪顿时扑簌簌的落下来。
听到身后的抽泣声,生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停了车,去街对面的炒货店,给宁娜买了一包炒花生跟一根冰糖葫芦。
“娜娜,吃,听说多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好。”
宁娜摇了摇头。
“很好吃的,你快尝尝,要不我可白买了。”
宁娜只好吃了一颗,明明是甜的,但在她的舌尖却是苦的。
“好吃吗?”
看着生刚一脸期待的表情,她只能违心的点了点头。
生刚顿时笑道:“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买一根。”
“刚子哥,不用的……”
“娜娜,我挣着你的钱,每天给你买根冰糖葫芦没什么的,就当是谢谢你跟小颖给我这个机会。”
宁颖回了一趟药厂。
一看到她,老厂长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小宁,你可算回来了,周副厂长在账上提了一笔钱,现在连人带钱一起消失了。”
“金子没找到人吗?”
“他也有段时间没来了。”
这两人一起消失了?
宁颖记得古金在京平给自己置办了一个小窝,就在京郊,是一个煤矿家属院。
虽然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四合院,但也算是在京平落脚了。
宁颖开车去了京郊。
这一路上,她窝了一肚子的火。
她待周卫红可不薄,把她从老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拽出来。
又培养她成为药厂的骨干,现在也算是一个都市丽人了。
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卷款逃走了。
还有古金,让他去找个人,结果连自己也没影了。
这都什么事啊。
虽然她知道古金在这个家属院,但并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个小院。
当她跟附近的人打听时,对方犹豫道:“有个人倒是符合你说的这模样,不过人家有老婆啊,看样子都快生了。”
“有老婆有孩子了?”
“是啊,人家小两口感情可好了,经常吃完饭就在这块溜达。”
“嫂子,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对方见她人美嘴甜,一出手就是一袋大白兔,立刻热情的将她带了过去。
家属院的墙头都很低矮,一眼就能看到院里的情景。
院里晾晒着男人、女人的衣服,还有小孩的新被褥。
窗户底下还放着一张刚打好的木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