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都是大老爷们。
他们没经过这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牛团长顿时吹了一声口哨:“山下的人要是听到暗号,就会抬着担架上山,宁妹子,你先顶一会儿。”
宁颖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杜清。
她能顶得住,但是杜清等不了啊。
看着杜清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宁颖当机立断:“牛团长,把你们的外套扒下来丢给我!”
几人纷纷照做。
宁颖把那几件外套垫在杜清的身下,又在她身上盖了一件。
“清姐,你别紧张,深呼吸。”
杜清疼的几乎将唇咬出血:“颖子,我……我快不行了……”
“清姐,你一定可以,跟着我的节奏来,吸气,用力……”
杜清疼的满头大汗。
宁颖怕她咬掉自己的舌头,随即撕烂衣服,卷起来塞在她的嘴里。
“清姐,用力,孩子的脑袋马上出来了!”
“颖子,我……我没有力气了……”
“清姐,想想孩子,想想冬哥!”
“我……我怕是不行了。”
“清姐,难道你想让宋思思如愿吗?她今天根本就没想给你和孩子一条活路!”
杜清顿时有了几分精神:“不,我……我做鬼也不想跟她同路,只想离得她远远的。”
“那你撑着这口气,用力!”
伴随着杜清痛苦的声音,一阵啼哭声瞬间传开。
宁颖利落的帮孩子剪掉脐带,把他抱在怀里暖着。
此时山下的军医也赶了过来。
他们将杜清抬上担架,用外套包裹住她的身体,急吼吼的朝着山下走去。
宁颖抱着孩子也跟着下了山。
周冬根本来不及看一眼孩子,一看到杜清已经昏迷了,顿时焦灼道:“清儿这是怎么了?”
宁颖:“冬哥,你别急,清姐只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应该没什么大碍。”
周冬悬着的心这才落地:“那行,妹子,我陪她一起去医院,你就在家帮我照顾好孩子。”
宁颖有些哭笑不得:“冬哥,他才刚出生,得跟着清姐,而且清姐过两天就开N,的让孩子认认,否则以后很难吃上饭。”
周冬这才手足无措的接过孩子,跟着杜清一起上了车。
G安大队的人也赶了过来,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收尾了。
事情总体还算圆满,众人这才大梦初醒。
“周冬生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宁颖笑道:“是个儿子。”
“看来咱们部队后继有人了。”
“估计这会儿周冬还挂着杜清,根本不知道自己怀里的是男是女。”
牛团长对众人道:“行了,抓紧回部队,喝喜酒的事情以后再说。”
众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宋思思的死并没有带来任何影响。
几天后,相关工作人员通知顾家去领宋思思的骨灰,却被顾母骂了出来。
“我们家顾汉早就跟这个灾星离婚了,她爱埋哪儿就埋在哪儿,只要别脏了我们顾家的祖坟。”
无奈之下,宋母只好亲自把女儿的骨灰领回来。
不过宋思思的骨灰到底没埋在老宋家。
恰逢老宋家乡下的亲戚来合阴亲,老两口收了一百块,转手就把宋思思的骨灰盒送了出去。
家属院聊起这件事情时,一阵唏嘘。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花着这笔钱难道不就亏心。”
宁颖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死后被周家配阴婚的事情。
当时周家想必也拿了一笔钱。
没道德底线的人哪里会心亏,只会心安理得的享受。
杜清生完孩子也有两周了。
家属院的嫂子们决定一起去周家坐坐。
宁颖把家里的鹅蛋收拾了一大筐,打算拿去给杜清补补身子。
秦昭从供销社买来了两包红糖,让她一起带着。
“媳妇儿,老牛今天还跟我念叨,这事你立了头功,他打算帮你申请一份嘉奖。”
“嘉奖就免了,你帮我问问牛团长,年后还缺不缺军医,外面的好不好进?”
“你想让谁去部队?”
“我师父打算年后来京平开药堂,他打算让阿古玛去部队历练历练,小姑娘天赋挺好的,中医学的不错。”
“这有点难办,她既不是入伍人员,又不是医学生,不属于部队的特招范畴。”
“那算了,就不让牛团长为难了。”
秦昭又道:“阿古玛不是19岁了,今年到可以报名入伍。”
“回头我跟师傅说一声。”
“你师父有手艺有家业,怎么舍得让妹妹入伍,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颖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昭哥,人不能太聪明,很容易脑细胞早衰。”
秦昭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头:“小姑娘这是对小白还没死心呢?”
宁颖有些累了,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哎,我跟小白提过,他死活不愿意,说阿古玛在他眼里就是小妹妹,他下不了手。”
“这是不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那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