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妖兽。
那些个妖兽,实力都平均在大罗金仙左右,对于帝颜歌这个准帝,以及萧绝这个虽然大罗金仙但是开了挂天道之子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车轮战未免有些太耗费精力,就算这两个人战斗力不同寻常,但这接二连三的妖兽,弄的两个人算是身心俱疲。
一个舞剑,一个挥鞭子,连战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呼吸之间都是血腥气,弄得两个人手腕都开始泛酸。
两个人边走边战,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岔路口,两个人脚迈进去的一瞬间,四周泛起水纹似的波澜,将两个人与外面的妖兽隔离开。
那群妖兽在外面焦躁不安,发出无能狂哮,甚至拿头去撞那看不见的一次屏障。
结果就是,在撞上去的那一刻,屏障只是泛起一丝涟漪,既没有裂痕,也没有被这看上去就迅猛的攻击给打破,那些妖兽根本就进不来。
帝颜歌站在那里,先是甩了甩自己已经又酸又麻的手腕,嘴里又说了一句:“果然,机械又重复的劳动,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又最令人疲惫不堪的工作。”
紧接着,又偏头看了看旁边拿着剑,手都有些抖的萧绝,关心了一句:“怎么样,没事吧。”
萧绝摇了摇头,眉头微颦,低头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没事,就是这些妖兽的血都溅到身上了。”
话虽如此,但不可能完全没事,毕竟人经脉和丹田中所能储存的仙力是有限的。
之前战了大概一半左右,萧绝和帝颜歌的丹田里的仙力就都耗尽了。
当然,修为实力摆在那里,自然是萧绝的仙力先耗尽,帝颜歌的仙力后耗尽。
但总之,两个人只能一边消耗着仙力不间断地攻击,一边一心二用,拼命地吸收着外界的仙力。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永动机。
现在歇下来,两个人的经脉和丹田都在隐隐作痛。
不过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了。
帝颜歌呢,是除非世界毁灭,否则遇事皆是问题不大。
现在这种感觉,用帝颜歌的话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自己,跑了个八百米之后差不多——很累,但还不至于要死要活。
而萧绝,以前在下界的时候,命悬一线之时,经脉断尽,燃烧生命都有过,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比起这个,萧绝更在意的是他这身被妖兽鲜血给染红了一片一片的衣服。
他有洁癖,虽然不到那种十分严重的地步。
但到底还是一个爱干净,爱卫生的人。
他趁着帝颜歌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于是抓紧时间脱下了外套,准备换身衣服。
而帝颜歌正在缓和体内不稳的气息,顺带着把手放到那把妖兽和人隔绝开的屏障上,掌面贴近,激起一道道涟漪,挑衅着外面进不来的妖兽,还给他们做了个鬼脸。
妖兽夹带着不甘心的怒吼,心里mmp,而帝颜歌脸上倒是笑嘻嘻。
挑衅完那群憨批妖兽,帝颜歌扭头一看,就见了自己那已经把里衣给脱了,只穿着一条单裤的属下。
帝颜歌:“……”
萧绝:“……”
这么尴尬的时候,有点傻眼的直女帝颜歌,总是有一些奇妙的小技巧,把事情变得更尴尬。
眼瞅着自己那下属回过神来,把手上的衣服一遮胸口,脸上充血,连耳根子都红了,抱着缓和一下气氛的心理,帝颜歌说了一句:“身材很好。”
本来还有点手足无措,但听着这话,萧绝猛地一抬头,一脸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被调戏了?
帝颜歌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言辞的不妥之处,补救地说道:“你刚才遮的挺快的,我没看多少。”
帝颜歌的本意是,我没有看到什么,你安心,别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但这话在萧绝脑子中一转,再一仔细琢磨,就瞬间变了个味。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是想说,嫌自己遮的太快,她还没有看够?
“殿下,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帝颜歌一脸懵:“什么人?”
她明明不是人,是麒麟。
“老色批。”萧绝死死地拿着衣服遮住自己,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帝颜歌:? ? ?
“嘎?”她怎么就成老色批了。
“我不小心看到的而已,倒是你,干什么突然脱衣服。”帝颜歌不服气。
什么老色批,这种词怎么能安在她这么一个,两辈子都没有真儿八经谈过一次恋爱的麒麟身上。
这简直就是诬蔑,告到中央,她要告到中央。
看着帝颜歌一脸无辜茫然,外加气愤的表情,萧绝意识到了好像是自己反应过激,还想歪了。
他闭了闭眼,理了理脑子中可以说是一团乱麻的思绪,开口道:“抱歉殿下≦(._.)≧,我误会你了,你……能先转过去一下吗?”
“我原本的衣服溅上了血,我穿着有点难受,想换一身,本来以为自己动作够快,没有想到你突然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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