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些看不懂了,难道苏南音不喜欢萧砺了?
人群中一道格外高大出众的身影故意往不显眼的地方挤了挤,一双极好看的浓眉下瞳孔微震,眼前这个人除了跟苏南音长得很像,但说话和气场完全天差地别。
他身旁的徐辰风仰着脖子问道:“团长,我现在就站出来证明,免得败坏了您的名声!”
萧砺轻声制止,“再看看!”
他有些好奇,苏南音到底能不能赢?
“李爱红,你休想打马虎眼,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苏南音拖拽着李爱红好几步,李爱红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一咬牙一闭眼,“汪~汪~汪~”
这突如其来的狗叫来的有些意外,那些军嫂们反应过来后纷纷抿着唇笑。
苏南音故意拂了拂耳朵,“什么?你大点声儿,没听清!”
李爱红咬碎一口银牙,恨恨地大声叫:“汪~汪~汪~”
她的脸被怒火烧得通红,她发誓一定会十倍百倍地奉还苏南音那个贱人。
苏南音继续拱火,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下次给你买肉骨头吃!”
那些军嫂们纷纷笑场了,就李爱红学狗叫这事儿可以承包她们一个季度的笑点。
“小山,咱们回家!”
李爱红怄死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苏南音双手一伸再次拦住了去路,李爱红双掌僵硬打又打不到只能破口大骂,“苏南音,你这个毒妇,你还想怎么样?”
“我家的门被你踢坏了,你不应该赔偿吗?”
“我赔钱?你想屁吃呢!”
李爱红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今天脸丢尽了不能再叫苏南音占了便宜,狠狠地剜了一眼,“一个破门而已,你好意思要钱吗?”
苏南音悠悠开口道:“木头确实不怎么值钱,可我是找了县城最好的木匠师傅打的,光工钱就好几十块,看在大家都在一个大院的份上,你就赔我三十块工钱!”
刚搬进来时原身对婚姻生活充满了向往,不光这扇门,房间里的每样都是原身精心挑选的。
李爱红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们一大家子每月的伙食费也才二十块,三十块钱别说一扇门了就是十扇她也买得来。
“苏南音,你别得寸进尺,我…我最多给你五块钱!”
她当然不想出钱,可又担心苏南音拿高首长吓唬她态度有些服软。
苏南音深知李爱红视财如命,就应该让她大放血才能长点教训,知道她的厉害。
“三十块一分也不能少,要是钱不够的话就去军区预支点江团长的津贴,怎么样?”
苏南音别有深意地笑笑,完全踩在了李爱红的痛点上,去军区预支津贴就相当于全部队的人都会知道这事儿,男人的前途一样完蛋。
李爱红恨得眼睛猩红浑身颤抖,她的身后响起一道关切的声音,“爱红,发生什么事了?”
回头见是男人江海峰,李爱红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海峰,你总算回来了,苏南音要我赔他三十块钱,你快帮我说说!”
她躲在江海峰怀里,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儿,嚣张气焰全无。
江海峰本想先问问媳妇儿的手,但媳妇儿一直在说三十块钱的事儿。
他的眼睛犹如冰寒的瀑布洒在苏南音的身上,他早就听闻过她的光荣事迹。
若不是萧砺被她逼婚,他也不至于被全团的人嘲笑娶了个混账老婆。
他为好兄弟不平,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嫌弃。
苏南音虽然有了些免疫,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报复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他们最看中的钱财。
“江团长您来的正好,您的爱人李爱红无端冤枉我偷了白面,还踢坏了我家的门,这扇门是我找县城最好的师傅定做的,只让你赔三十块工钱不过分吧?”
她的话音落下,江海峰果然看到她家门口塌了一扇门。
“说来说去都怪你人品不行,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李爱红找各种理由,她得意道:“昨天你偷吃葛大妈家的红薯干被抓了现行,今天这白面的来历依然不干净,该不会是你背着萧团长不三不四的男人给你的吧?”
苏南音刚想怼回去,徐辰风忍无可忍率先开口,“李爱红,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那袋白面是苏南音拿毛衣跟我换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龌龊的人?”
若不是看李爱红是个女人,他一定给她点教训。
在场的军嫂们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徐辰风给的。
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徐辰风身边的萧砺身上,他的手臂上缠着纱布,面目有些苍白憔悴,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整个人笼罩着一种淡淡忧伤的美男子气息。
“萧砺,你的手怎么了?”
一位热心大姐关心地问道,其他军嫂们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
萧砺虽然不爱言语,但他人缘特别好,他爱帮助人,大院里不少人受了他的恩惠。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始作俑者苏南音,低沉磁厚的声音响起:“没事儿,训练时不小心划伤了。”
苏南音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