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的脸微微发烫,拍了拍江海峰的脑门,“人家姑娘长得那么标致怎么会看上我这个糙老爷们儿,再胡说我拍死你!”
江海峰依旧吃瓜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她标致?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她?”
程恪掐他脖子,“你皮痒了是吧?要不要干一仗?”
两人打成一团。
萧砺埋头思考,没有参与打闹中,他兴奋地拍着桌子,“老程,你务必要找到那位姑娘,我愿意拜她为师,要是学到了她那么好的针法,面对敌人时就容易多了。”
他寄以厚望地拍了拍程恪的肩膀,“老程,国家和兄弟我的前程就都靠你了,你要不惜一切困难找到那位姑娘并学到那套针法,有时候美男计还是挺奏效的,你可以用一下。”
他说着说着画风就歪了。
“咳咳咳……”
程恪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啊,你们两个有老婆的男人合伙欺负我一个单身汉,你们可真够仗义!”
说到“仗义”这两个字时程恪咬牙切齿的。
而萧砺和江海峰听到“老婆”时都面露苦色。
“来,喝酒,咱们三个干一杯。”
萧砺率先举起杯子,与他们碰了杯子。
接下来三个男人天南海北地侃大山,越聊越嗨。
到了九点,饭店快打烊了,他们三个才走出饭馆。
萧砺和江海峰出了饭馆就与程恪分别了,直奔家属院。
他们俩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你先走?”
“你先走。”
似乎前面的不是家而是火海。
两人犹豫了几分钟,决定同时分开各回各家。
苏南音刚洗漱好,光线太暗,一盆水兜着萧砺的头就泼了过去。
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萧砺整个人就像落汤鸡,怒不可遏道:“苏南音,你别太过分!”
这话就特么气人,苏南音本来还有几分歉疚,她也不爽了,“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每次一有什么事情,都把她往坏处想,就好像她是不得了的洪水猛兽。
想到自己穿到这个世界无亲无故的就够惨的了,萧砺又老是各种甩脸子,她一下子破防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换好衣服的萧砺本来还有些生气,这下听到哭声,也反思了一下,刚才确实不该那么说她。
他涨红了脸,沉着嗓音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苏南音的哭声戛然而止,眼泪在打转,红着眼眶赌气道:“我不接受!”
她恨恨地拉上帘子睡觉。
萧砺一记闷拳打在墙上,恨不得咬掉舌头,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挨着枕头睡下,时不时地听见苏南音的啜泣声。
他烦躁极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苏南音愤怒的质问。
翌日。
苏南音醒来时萧砺早走了,她照镜子才发现眼睛有些肿了,立刻用热毛巾敷一下。
今天不少人来回购梨膏糖,都是自家孩子吃着效果不错的。
到了中午交班时这些梨膏糖都卖完了,她立刻回家又拿了些。
她想了想决定跟熬梨膏糖的事外包给葛大妈,她每天忙得连轴转哪里有时间做这些,当然不会白白让葛大妈出力。
“你放心我会帮你干好,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工钱就不必了。”
葛大妈非常乐意接下这个差事儿,但她分文不取。
苏南音当然不同意,她不是占便宜的人,“大妈,我可不是让您帮一天两天呢,我就算找别人干也得付工资,不如您干的活让我踏实。”
葛大妈一听也就不再推辞了,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活干漂亮。
苏南音看中了大妈的人品,她把熬制梨膏糖的工序和配方教给她,不用担心她会泄露。
葛大妈每做好两个梨膏糖就给一分钱的工钱,工资每星期一结,说定好工资苏南音就把一早送来的鲜梨还有冰糖等这些食材搬到大妈家。
弄完这些她骑着自行车去了国民药房,药房伙计告诉她梨膏糖已经售罄,好几个人来买都空手而回。
这个梨膏糖调理效果非常显着,有好几个私人诊所的大夫来买作为药物开给病人。
药店万经理看见苏南音就像看见了财神,没想到她不光医术好,还给药店带来财运。
上班的四个小时她一直在帮人针灸,累得全身乏力,一到点她就下班了。
梨膏糖的生意给了她底气,她不打算做饭吃,一口气又买了四个鲜肉饼回家。
回到家发现大院里都炸锅了,邻县发生了地震,百姓死伤严重,部队的军人当然要赶在救援第一线。
事发突然,所有的军人都出动了,甚至连徐辰风都被安排做后援工作,甚至来不及跟家里说一声。
苏南音惬意地咬了口烧饼,今晚她不用看萧砺那张臭脸,她想想都高兴。
她边拖地边唱歌,还肆意地扭着小屁股,就像一头撒欢的小母牛。
苏南音的目光落在门口时,差点晕过去,萧砺不知何时回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