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一下,老太太要是死了你负全责!”
别说那位医生了,就连那些护士都吓得不敢动。
“黄世功,你个死变态,你不得好死!”
苏南音气得破口大骂,狠狠摔了两个耳光,黄世功完全没料到,金边眼镜砸落地面成了碎片。
苏南音立刻给老大娘做急救,她的情况非常不好,她只能拼尽全力一试了。
这时帐篷外围满了人,老大娘的儿子在隔壁包扎伤口,听说母亲病危再也不淡定了。
“同志,同志,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呢。”
“不,我要找我娘,我要我娘见我最后一面!”
不顾护士的劝告,盲人同志双手在空中乱抓,越是着急他越是走不稳,吧唧摔了个大跟头。
他想爬起来,但全身痛得就像散了架,一点力气都用不了。
听到动静的萧砺立刻把他扶了起来,他激动地抓着萧团长的手,“萧团长求求你救救我娘,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他是个盲人,也只能依靠老娘过日子,如果他的母亲去世了,很难想象以后的日子。
苏南音正与死神战得如火如荼,就被黄世功擎制住了手。
“苏南音,我劝你识相点,你把老人家治成了这样,你根本没有资格待在这里。”
苏南音肺都快气炸了,狠狠踩了他的脚,然后趁其不备抄起凳子砸在他的头上。
黄世功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注,他痛得蜷缩成一团,“苏南音,你死定了!”
苏南音眉头一挑,这就是黄疯狗的下场。
黄世功被打红了眼,拿起玻璃杯向苏南音头上扔去。
眼看马上落到头上,苏南音紧紧闭上了眼睛。
预备好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大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熟悉又威严的声音响起,“黄医生,你这是在做什么?误伤了人,你担得了责任吗?”
萧砺眸光低沉,他一挤进人群就发现了黄世功对苏南音用粗,他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他手指点了点李柱,后者立马将大娘的盲人儿子扶了起来。
盲人大哥就像失了魂一般,呆呆愣愣地坐着。
在萧砺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黄世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壮着胆子道:“萧团长,我的脑袋被砸破了,都是你爱人干的好事,今天我要找高首长评理,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他越说越有了底气,他推开了替他处理伤口的护士,他决定就这么血刺呼啦地等着高首长来。
萧砺看向苏南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些,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黄世功绑了,不要耽误我急救,再晚几分钟我不能保证能救回大娘!”
“苏南音,我才是急救队的队长,你必须听我的,因为你的失误导致老人家病危,我绝对不许你碰她一根汗毛,你就等着受惩罚吧!”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萧砺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听从苏南音。
“既然黄主任不配合急救,那就乖乖地待在一边别误了急救!”
萧砺的话音一落,江海峰和高筑分别控制住了黄世功,他们三个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当然要一起共进退,更何况姓黄的确实不是个东西。
黄世功别说拦着苏南音急救了,就连转个屁股都可能被掰断了手腕。
“你们…你们这群强盗、土匪,你们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啊?唔唔唔……”
黄世功骂得特别难听,高筑直接拿了块破抹布堵上他的嘴。
在场的其他医生和护士根本不敢说话,高筑可是高首长的亲儿子。
苏南音拼尽了全力给大娘做心肺复苏术,整个人都快累虚脱了但手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
“怎么回事?”
高首长沉声质问,整个人冰寒刺骨,就像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样。
黄世功就像看到了救星,挣脱束缚,拔掉口中的抹布,恨不得抱紧高首长的大腿,“首长,救命啊,萧团长要杀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高首长嫌弃地抽出自己的脚,他最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萧砺是他手底下的兵,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苏南音严重的工作失误导致老大娘心脏骤停,我作为队长要求苏南音暂停急救工作,她不服气,唆使萧团长控制了我。”
说到这里,黄世功摸了摸脑袋和胳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首长,我的脑袋被苏南音砸破了,萧团长又让人折了我的手,不光会耽误急救工作,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放眼整个医疗队,他的资格是最老的,没有他做总指挥,医疗队就是团散沙。
他嘴上哭兮兮地委屈,心里则是得意极了,如果高正天不惩罚苏南音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老大娘醒过来了,苏医生,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安小梅激动地声音响起,大家都看了过去。
老大娘确实醒过来了,呼吸微弱,脸色比纸还白,总算褪去了青紫的死气。
苏南音则是瘫坐在大娘身边,大口喘气,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