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妹有过一瞬间的心动,苏南音那么有钱,只要保住了这棵大树,要多少钱没有?
“你说的啥话?我就是你亲妈,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伤我心了。”
说着假模假样地掩面哭泣,“我真是你亲妈,自从你弟弟出事后我已经悔悟了,你给妈一个机会妈一定好好弥补你!”
苏南音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滚,赶紧滚!”
“哎呀,你别生气嘛,你到底要妈怎么做你才肯原谅妈?”
胡金妹被赶出门,动静太大,长廊内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胡金妹故意嚎叫得凄惨。
那些病人和家属看到这一幕难免不为胡金妹打抱不平,有些人甚至指责苏南音,胡金妹化身慈母向他们解释一切都是她的错,不怪苏南音恨她。
“求你们别说了,要是闹到院长那儿就不好了,我这个当妈的伤了她的心!”
说着就嘤嘤哭泣起来,慈母形象深入人心。
她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反感苏南音,讨伐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苏南音可不会惯着,“哼,她根本不是我妈,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从小就被她虐待,为了钱把我卖给傻子,这是亲妈能干的事儿?”
胡金妹可怜巴巴,“这可跟我没关系,这可都是你爹的主意,我要是不答应他就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苏南音再次冷哼一声,“别说是不是你的主意,你能看着你男人那么对我,你良心哪里去了?”
“这些年你从我身上要走了多少钱,导致我差点夫妻离婚,你哪里心疼过我?”
“你们夫妻一个O型血一个B型血,而我是A型血,我跟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严重怀疑我是被你们偷抱走的,你若再不走,我就报警,你好好跟警察去说吧!”
见苏南音一直咬着身世不放,胡金妹气得肺都要炸了,但考虑到她说到做到,很害怕当年的事情揭露出来不得不拔腿就跑。
苏南音看着她的背影冷哼道:“哼,心虚了吧?”
她扫了一眼吃瓜群众,“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吃瓜群众误会了苏南音,全都理亏,乖乖地回了病房。
胡金妹躲在角落里,气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苏南音这么不好糊弄,对着大树又踢又骂的。
“该死的臭丫头,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扔进湖里淹死你,省的霍霍老娘!”
胡金妹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浑浊探究的目光,“死老头,你死死地盯着我干什么,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胡爱娣,果然是你?”
胡金妹惊呼怎么有人叫自己胡爱娣,就感觉面前的人怎么那么熟悉……她想起来了,是仇人!
“谁,谁是胡金娣?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胡金妹。”
胡金妹心虚要走,但那个男人早看出来她的心思,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是胡爱娣,你男人叫苏建堂,你们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咱们的恩怨该好好算一算了。”
“你、你干什么?你认出人了,我真的不是胡爱娣,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
“没事,你喊吧喊吧,最好把警察招来,还我一个公道!”苏炳一想到那年要不是被这对夫妻骗走了全家的积蓄,儿子也不会得病死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胡金妹怎么都没想到,相隔十万八千里居然还能遇上仇人,手被拽得生疼,看来这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跟我走,现在就去找公安局。”苏炳心里透着喜悦,马上联系萧砺,他帮了他全家总算能帮他找到人了。
“当年你骗了我的钱,还偷走了女娃子,哼,这一桩桩一件件地够你坐好几年牢的了!”
苏炳说完,胡金妹吓了个激灵,这要是真被警察抓住了他们全家就真要在监狱里团聚了。
胡金妹眼珠子转了转,“苏大哥,我、我知道错了,都是我那个死男人干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啊。”
苏炳丝毫不相信,这个女人他老早就见识过了,说一套做一套,跟苏建堂真是绝配。
“这些你留着跟警察说吧,我才不听你废话。”
苏炳拉拽着他找苏南音,让她给萧砺去个电话,“走吧,你这种人早该蹲大牢了。”
胡金妹吓惨了,抱着一棵树不肯走,又不敢大喊大叫真把警察招来就惨了。
“胡爱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好好走路我可就拖着你走了。”
苏炳才不怕把动静闹大,越大才越好呢。
胡金妹哭哭啼啼道,“苏大哥,你容我上个厕所吧,我要尿了,要是尿裤子了我就没脸见人了,求求你了!”
“我只是个女人家,都是我男人犯下的事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等我上完厕所一定跟你走!”
苏炳有些犹豫,但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人万一跑了怎么办?
胡金妹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指着不远处的厕所,“苏大哥,那里就是厕所,你只需要在门外等着,我一分钟就好,我进了厕所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