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别叫我绰姐姐了,叫我刘五就行。”
“你以后也别叫我若兰妹妹了,就叫我顾九就行!”
“真是太好了!”刘绰和顾若兰再次感叹。
李二不明白,这只是两个女人的第二次见面。怎么就如此他乡遇故知了?甚至可以说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又是唱又是跳的,关键那歌词怎么还有种暧昧不明的感觉!
“绰绰,你们两个....”
刘绰这才从惊喜中醒过神来,“或许,这就是倾盖如故的感觉?”
顾九道:“我与绰姐姐一见如故,再见倾心,裕阿兄,如何?你吃醋了?”
若不是两个人都是女子,听到倾心二字,还真不由得人不多想。
“你们能聊到一起去是好事。这样我不在长安的时候,还有你能常陪绰绰说说话。”李二洒脱道。
他只是觉得两个人那副贴着耳朵说悄悄话的样子,真的很奇怪。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他听到的么?
难道是女孩儿家的私房事?
李二看两个女孩还在神秘兮兮说着什么,自去奇珍斋出灯谜去了。临走时提醒道:“天这么冷,你们两个要不要去旁边的杏花楼里聊?我出好灯谜后去找你们!”
两个女生现在正有数不尽的话要聊,而且还不方便当着李二的面聊,自然从善如流。
“顾九,你是哪年出生的?我说的是上辈子!”一进了雅间,刘绰就问。
“我九六年的。你是哪年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比你大?”顾若兰道。
“我八九年的,比你大七岁。”刘绰挑眉,“你还是得叫我姐!”
顾若兰一下有些挫败,撒起娇来,“啊?上辈子我居然也比你小?还小七岁那么多!”
虽然是大喜的日子,可刘绰还是很想跟顾若兰交流一下,两个人上辈子的死亡经历。
为何顾若兰如她一般保留了前世的记忆?
是在这出生的?还是如她一般借尸还魂,来续前世亲缘的?
她年纪轻轻的,一定是做了比她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功德之事,才能在顾家如此逍遥自在。
最终,她还是没问出口。万一,顾若兰身上发生了比她还要凄惨的事情呢?
揭人伤疤的事情,她实在是做不到。只好改口道:“你出的谜面是于谦的《石灰吟》,他可是明朝名臣,民族英雄。你大庭广众这么说出来,就不怕改变历史?”
虽然之前她好像也引用过后来人写的东西,但要么是不知名的诗句,要么是私底下单独跟李二说的。即便如此,她都还战战兢兢的。
她很怕因为自己的小小举动,引起巨大的蝴蝶效应。
顾若兰却十分坦然,“怕什么?他们都是后来人!如今,我们才是比他们还要早的古人!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上辈子学习不好,都没记住这诗是谁写的,更不知道它是什么朝代的诗。”
刘绰有些惊讶,“那你怎么拿它当谜面...”
“就上高中的时候,为了高考,老师不是让背诵很多古诗词吗?就这么记在脑子里了啊?我学渣一个,所有科目里,也就语文还能靠死记硬背拿点分数。你刚一说于谦,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德云社的于谦,于大爷。哪知道还是明朝的!绰姐,你放心好了,那个于谦既然是个大名人,还青史留名,一定是个真正的大才子,否则怎么能考中科举当大官的?我相信,就算现在我用了这诗,他以后也一定能写出新的东西来!”
她倒真是个心大的人啊!刘绰有些感慨。
不过,她刚才说的没错,我才是古人啊!怕什么?刘绰又有些受启发。
而且这本来就不是她上辈子那个时间线的大唐!
按照她前世那个世界的时间线,大唐在千年前。而如今,分明是她的下辈子啊!
刘绰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
她的九年义务教育很扎实,是不是可以在十分注重诗歌才华的大唐横着走了?
她是不是可以,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了?
什么李清照、辛弃疾啊,苏轼、陆放翁啊,都是她的晚辈,晚上几百年呢!
他们都是那么得有才华,那么她记住多少用多少,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刘绰兴奋到脸颊泛红。
她正心潮澎湃着呢,顾若兰拉着她的手撒娇道,“绰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瞧不起我上辈子这么没文化?你看,要不是我没文化,你怎么能发现咱俩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刘绰忙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想别的事情。你这一会儿的功夫,对我的称呼已经变了三回了。一会儿叫我绰姐姐,一会儿叫我刘五,一会儿叫我绰姐的。我就好奇了,你上辈子是干嘛的?”
下人们都被两人拦在了门外,刘绰忍不住在心里想,“啊,好久没有用现代人的语气说话了,这种感觉好爽啊!”
顾若兰调皮道:“你猜?”
“这怎么能猜得到?不过,我想你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很大的功德!难不成,你阻止了恐怖分子,避免了空难?还是跟《开端》里演的似的,你阻止了锅姨,挽救了一辆公交车的乘客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