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奶奶!”
夏小梨自然没错过刑赫野的表情,立马声音拔高打断陈明英滔滔不绝的“下奶论”。
“你这孩子突然嚎什么呢,吓奶奶一跳!”陈明英嗔怪地拍拍夏小梨。
夏小梨胡诌:“奶奶,哥发消息来了,妈那边看完了,一会儿就过来接你走,你再看看星煜吧。”
殷殊青暂时将演绎事业重心移到了M国,作为国际知名的影星,接下来,她在M国会有两部电影要拍,她嗓子有老毛病,这次回来顺便在主治医师那儿看了几天,喝中药调理调理。
马上,他们三人又要飞M国了。
夏小梨看着奶奶趴在婴儿床边逗吃饱了打瞌睡的儿子,心里很是舍不得,下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奶奶,爸爸在M国真的还适应吗?有好转吗?”
“你放心,医生说那些个什么指标都在恢复了,你爸爸肯定能等到手术机会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这么多年了,陈明英日渐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种充满希望的笑容,夏小梨放下心来。
“哎哟,又要哭啦?乖宝叫太姥姥逗哭了哟~”
老太太笑容和蔼地把越发白嫩嫩的曾外孙抱起来,哄着拍了拍。
等到殷殊青祈斯玄来了,告别再多,终究是得走了。
走之前,陈明英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刑赫野,交代:“炖猪蹄、五红汤那些,你得盯着她多喝知道吗?这孩子打小就身子——”
“奶——奶!”夏小梨拖着嗓音无奈地喊。
刑赫野瞥着夏小梨臊得快要钻地洞的表情,故作不知,一本正经道:
“知道了奶奶,我会盯着的。”
几天后,夜里,月子中心VVIP贵宾间。
夏小梨在床上辗转了几圈,侧头看一眼睡得沉的刑赫野,悄咪咪把搭在腰间的手臂挪开,起身,把婴儿床里刚吃饱喝足睡觉觉的儿子抱起来。
“小宝乖乖,醒醒,再喝一点。”
女孩声音放得很轻,鬼鬼祟祟地用气声跟儿子打商量。
软乎乎的小脸蛋被轻轻碰了几下,就开始半睡半醒地嘬自己小舌头了。
夏小梨大喜,抱着“饿了”的儿子小心靠回床头,刚解开扣,身旁传来一道微微沙哑困倦的男声。
“干什么呢?”
夏小梨动作一僵,欲盖弥彰地抱起又快要睡实了的儿子,心虚地说:“小宝饿了。”
刑赫野眯着眸侧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间,“不是刚喂了一会儿。”
说着,男人要撑起身。
夏小梨连忙阻止,“别,你继续睡吧。”
刑赫野眼里渐渐清明,就着暖黄的暗灯,视线落在夏小梨若隐若现的胸口,眸中微动。
男人坐起身,探头一看,儿子睫毛弯弯闭着眼,捏着小拳头睡得正熟呢。
哪有半点饿了的样子。
男人唇边勾起微妙的弧度,屈指轻轻刮了刮儿子软乎乎滑溜溜的白嫩小脸蛋,含笑打趣:
“夏梨宝,这是哪门子饿了,你这是硬喂啊~”
甲缘弧度整洁圆润的指尖,距离女孩微敞衣领仅差几公分。
夏小梨讪笑着拢了拢春光乍泄的衣领,“小宝宝么,睡得快,刚还醒着呢。”
刑赫野低笑一声,手撑在床上歪头瞧她,语气戏谑:
“老婆,你是不是……涨乃了难受。”
得,就知道瞒不过去这人。
夏小梨努起脸,烦他一眼,伸手把笑得蔫坏越凑越近的男人推开,埋怨道:
“还不是你!”
这几天,不知刑赫野交代了什么,夏小梨每顿的食谱越发丰富多彩,吃得她红光满面,脸颊鼓鼓,胸前也跟着鼓得很。
这真是奶奶说的“大补又下奶”。
夜里她刚喂过一回,没多久就又觉得涨得慌,压着呼吸不畅,难受得怎么都睡不着。
刑赫野接住她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虚心挨骂,笑着把儿子挪开,放到自己那边,还低头奖励地亲了亲奶香奶香的小脸蛋。
又回来,掌心伸到夏小梨颈后,一边细碎亲哄着,一边把人缓缓放躺下,十分贴心地呢喃。
“乖老婆,这就见外了不是,难受你叫我啊,自己偷摸难受做什么。”
夏小梨哪能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伸手锤他,“你闹起来没完。”
之前有几回,刑赫野从公司回来就摁着她胡闹,结果完事儿了,儿子醒了,嘬着手指饿得嗷嗷哭。
给夏小梨心疼坏了,抱着儿子给喂一点点奶粉垫垫,一边气一边催某人给自己按按催催。
可怜刑星煜小盆友,早早被迫开始“戒奶”。
劣迹斑斑、坏事做尽的刑三爷低笑一声,好声好气地哄,“好好好,我收着点儿。”
“乖,早点吃了,让你好好睡觉。”
手上动作倒是半点没含糊,两指一抵又弄开一粒扣,循着熟悉的香……
夏小梨手搭在刑赫野后颈,细指抓紧了粗黑的短发。
许久后,夏小梨眨眨水眸,手指用了点力,抓着短发往后扯,赧然提醒:
“你给小宝留点儿。”
刑赫野:“后半夜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