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乐子的模样真的好欠扁。
至少在君临眼中是这样。
锦歌考究:“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像我上章刚登场时也是这么说的?
君烬眼皮子一跳,带些慌乱意味的赶快从君临怀中下来,人理了理衣衫,索性闭上嘴直接不说话。
反正这种场面也是越说越乱。
君临纳闷,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赶这个时间点来了:“找孤有何事?”
男人领日微张,阳光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为他的肌肤镀上蜜色的光泽,蛊人的不得了:“回禀陛下,太皇太后让草民前来试探陛下的实力,于是草民便来了。”
全员:“……”
那你是真实诚,开局先卖队友透老底是吧?
可君临偏生就喜欢这种直爽人,也不绕圈子直接开日:“你怎样才肯为孤效命?”
行之惊诧,喃喃着:“我的陛下,您可真是比我还直爽。”
一秒没了礼数原形毕露的某人,也不再以草民自称,就像是在不断的试探这位王的底线。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妄图同整个帝国之主作对的太皇太后无疑是愚蠢的,既然来了景国,那不如选位有才干的明主跟随,如果景帝徒有其表,他再跑人就是了。
反正这五国他有意跑个遍。
君临倒不在意这些,催促道:“快说。”
男人嘿嘿一笑:“那自然是让我心甘情愿臣服才行。”
他是道家天才,对五行八卦的参悟甚至比许多道行深厚的老者还要高,对道家学说的继承也是如此,不论是武力还是悟性,在其他很多方面都是佼佼者。
如果按君临的评价来说,那么这人就是大才。
他好像对自已很自信,君临眯眼:“我问你,诸子百家中,你比较忌讳谁?”
行之好像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住了,但也是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应当是墨家和阴阳家……”
“墨家的机关术十分恐怖,经过机关术改良的武器威力呈现多倍数的递增,百年前越国差点被泽国攻陷,可是却靠着墨家子弟活了下来。”
墨家是诸子百家中最成功的理工科学派,在物理探索上远远将其他学派甩在身后,那些连弩车,杠杆投石机,攻城机械数不胜数,并且渠盾抵挡箭雨,火幕防止登墙,机关术千变万化,强悍可怕,战争中真打起来,没人不怕墨家。
他继续道:“万物负阴而抱阳,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家的阴阳术变幻莫测,十分诡异,况且融入五行,杀人于无形,一旦中招极其难以破解,唯有阴阳与墨家,最令我忌讳。”
阴阳者,有名无形。
阴阳可用八字概括:对立、互根、消长、转化。
阴阳循环,生生不息,你好像永远杀不死她,遇到阴阳术高深着,那只能丧命。
君临笑着:“就没有了吗?”
她挑眉:“只有这两家吗?”
行之“嘶”了一声:“谁愿意跟纵横家那两位怪物比啊,一个丢出去都够别的学派头疼了,不算不算,他们一开始就被我排除了。”
开玩笑,谁会跟那两位全才比啊,这世上有他们不会的东西吗?
根本就没有好吧?
君临莞尔:“孤赞同,那么你想同孤比什么?必须要成为孤的手下败将,你才会心服日服吧?”
看戏的君烬和锦歌已经排排站好准备随时给她加油。
行之瞧着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的容颜,歪主意突然漫上脑子,那笑邪肆又不羁:“舞姬姐姐们可是教过我几招,那就比跳舞,男子可没几个会……”
忽的,他瞳孔猛然一缩,世界好像消了声,呼吸那瞬间像被扼住,因为血液上涌心脏倏地狂跳起来。
“唰——”
景帝右足单立,宽大的黑色衣袖倏然甩向两侧。
她动了。
折纤腰以微步,她仰着弧度优美的雪颈,双手向上做着兰花姿,袖子垂落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忽而轻舒长袖,娇躯旋转。
她好似冬日漫天轻快的雪花,又像片片绽放的清莲,美目流盼,风姿绰约。
那飘零的红叶下是风华绝代的帝王起舞,跳着女子的舞姿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到处都充斥着美感。
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你看,好像世间美人都抵不过她眉间一点春色。
游荡各国看过各色美人的行之只是觉得嗓子干涩。
不会再有人生的这么惊艳了,也不会有人舞姿这般勾人了。
看过景帝的人,心里再也腾不出空间去装别人了。
这一刻没人不心动。
锦歌的心声,忽然失控发狂,好像爱意刹那便已涨满。
君烬的心声,密密麻麻的敲击不曾停歇,不知疲倦的跳动着。
一舞毕,她侧眸眼角还带着尚未消散的媚意:“该你了。”
可是落叶悠扬,没人答话。
对于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她不悦的蹙了下眉,语气带上阴鸷之感:“孤说,该你了。”
这一句可算扯回了魂,行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这位景帝,喟叹道:“这局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