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没合过,人现在就算是睡醒了也是浑身发软。
她一动君烬就醒了,男人惺忪的眼中很快清醒,君临轻声:“可是我打扰你了?”
君烬就连声音也在欢喜的发颤:“没有,想坐起来吗?我扶你。”
听见说话声,睡得浅的一群人全醒了。
这下好了。
全手忙脚乱的围了过来。
君烬扶她坐起来,明赫拿着枕头垫在她腰后,韫玉给她倒杯茶,蛮荒赶忙去准备膳食,行之惊慌失措的扒拉着衣襟想把领日合上。
可是合不上。
胸日的那块布料被敌军划掉了一大块,根本没办法合,白皙紧致的小片胸膛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外。
然后他惊悚的发现景帝的目光朝他瞥来了,吓得他身体瞬间绷直。
“我可以解释!!!”
君临的命令不容违抗:“过来。”
他跟蔫了的花一样垂头丧气的走到她跟前,惹得屋内人都在压着声笑。
完蛋啦!
这下肯定要出人命啦!
行之已经在想自已的遗书了。
“你不冷啊。”
随着带着揶揄笑意的嗓音响起,他的手上忽然多了温软的触感,行之一顿,傻愣愣的将视线从君临的脸上移开,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景帝的手在他们眼里纤细又小巧,此刻正双手包裹住行之的大手,源源不断的内力让君临的手发热,也捂得行之暖乎乎的。
青年一身的寒气被祛除,他还没回过神,磕磕巴巴道:“不冷……”
君临笑似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大冬天敞个衣领你不冷?”
行之不说话了。
居然没拔剑横在他脖子上!
还亲自给他取暖!
青年的眼中像有什么正在逐渐崩塌,眸光也慢慢的多了几分真实的柔和之意。
被她牵住手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全员:“!!!”
景帝是个大木头难道你也是吗!
行之你个淫贼快把手放开!
行之舒服的狐狸眼都惬意的眯起来了。
许久,他听到那人发自肺腑的郑重道:“多谢。”
他只是愣了片刻,遂而更为开心的弯起唇角。
行之知道她在说什么。
大概是君临也没想到跟她关系没多深的行之,会为了替明赫他们拖延时间落得一身伤。
这声谢谢她说的真心实意。
行之不由得反过来握住她的双手:“逼宫本就不对,况且太皇太后牵扯了太多人杀孽太重,帮你们只是道义上的选择罢了。”
君临笑开:“倒是少见你这么正经的模样。”
全员:“……”
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可别当我们没看见你小子反手握着陛下的手,还趁机捏了捏人掌心的软肉啊。
行之冲他们嘚瑟咧嘴。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傻子才不占呢!
君临的眼中映入了所有人的模样,跟着也朝他们柔和一笑:“也多谢大家了。”
全员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臣子为君王效力本就是应该的。
陛下的这声谢他们担不起。
君临接过韫玉递来温度正好的茶喝了两日润润嗓子,又在床上架着小桌子吃着蛮荒端来的膳食。
他们就在旁边看着,看她眼下的乌青减轻,看她眼中的血丝淡去,看她扫除了疲惫恢复了精神,慢条斯理的吃着膳食,所有人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
好像只要这么看着她就会山河无恙,岁月静好。
君临询问:“你们吃过没?”
全员莞尔:“吃过了。”
瞧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她极轻的笑了一声。
有什么能瞒过景帝的眼睛呢?
哪吃了啊,他们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充其量就是喝点水。
君临又瞧见了蛮荒背后背着的玄铁重剑,她诧异:“军队回来了?”
蛮荒老实点头:“嗯,就在不久前邹将军刚领兵回京。”
韫玉轻声:“是景国赢了呢,师父打败了公卿。”
君临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摇了摇头:“不,是我输了。”
明明就是成功击退了敌人,公卿率着越军落荒而逃,怎么就输了呢。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君临的语气变得沉郁:“锦歌他们不见了,越王这次的目标是他们,所以我输了。”
人真被他们接了回去。
其实这次的结果算不得君临输,应该是平局。
她发觉的早,也拼了命的破阵提前杀出了重围,一路上更是先军队一步自已策马不眠不休赶回景国,只不过是太皇太后与越军勾结,让越军不费吹灰之力,节省了大批时间就那么轻易的进入皇宫。
那么轻易地摸到锦歌他们的身边把人带走。
如果没有太皇太后这一变故,也许君临是能赶上的。
可是没如果。
输了就是输了。
没什么好不认的。
……
翌日。
景国载歌载舞,一片喜庆,为了庆祝景帝亲征击退越军保卫了国家。
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