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放,究竟是自以为是的情深直到自我感动,还是心智缺失仍难改自私自利的本性? 她叹了口气,无解。 收费台前,白果付完了这几天的医药费,动作轻柔地将发票对折,打算收起来。 章宁远有些迟疑地问:“你男友住院这段日子,都是你在出医药费?这笔开销恐怕不小吧?” “确实不小。”白果点点头,“另外,他不是我男朋友。这件事说来特别复杂,但他真的不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白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可能是非常厌烦旁人将自己与左超捆绑,对于左超,厌恶真的都是很轻的情绪了。 “那你——”章宁远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手里的发票。 “没错,这些钱我会全部要回来,有必要时,会通过法律的途径。”白果忽然看他,眨了眨眼,“……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章宁远说:“我不能评价,因为这是你的事。如果你的利益受损,我支持你讨回来。” 白果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有关部门的精英啊,说话都跟写在教科书里的模板一样规范。”说着往医院大门走。 “诶我是真心的!”章宁远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