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气氛越发紧张,肉眼可见迸发火星子。
周来喜在村里族内横行霸道惯了,无人敢违逆他们一家,简直是土霸王。
虽然都是一族同源,但随着代代流传,所谓的血缘关系也就淡了。
他凭着心眼多、儿子多,再加上讨得太公欢心,牢牢把持住家族大权,。
也就周来威这样的武力担当他要哄着,其他族人都被当成走狗呼来喝去。
从来也没想到过,还有被小辈发难的一天。
周来喜干笑两声,回荡在挤满人头的祠堂,竟有几分空旷的回音。
太安静了,所有人都睁大眼、紧闭嘴,大气儿不敢出。
“小子,你胡说什么?”
周来喜的儿子们蛮横惯了,瞪着眼珠子,甩起粗胳膊就要耍横。
结果被周来威一个眼神逼回去,“不想死别动。”
这几个壮汉看看上去腰圆胳膊粗,可都是酒肉泡发的肥膘,虚浮没有底气。
以他们粗浅的劲力拳法,敢对周游动手,不是找死吗?
祠堂不能见血,冲撞祖先必有大凶之兆!
周来喜心头咯噔,连族里最能打的都站在对方那边,糟糕了。
他勉强笑道,“当着祖宗面可不敢乱说,我干什么了我?”
他自认智商高、手段精,做的坏事无人知晓,强撑着不肯松口。
周游一個城里来的娃娃,才来几天,能知道些什么?
“你借着修祠堂中饱私囊,贪污公款,只自以为做的隐秘,不知道已败露了吗?”
祠堂响起一阵惊呼,贪修祠堂的钱,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畜生啊这是!
周来喜表情震惊,事情只有自己和儿子清楚,他怎么知道的?
周老爹看着周游,眼神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游眼神回答:我不知道,吓唬他的?
承包基建工程的,就没有不趁机捞油水的,都不用证据,一点一个准儿。
周来喜和几个儿子吃的脑满肠肥,还用怀疑他们是否清白么?
“还有,你和几个儿子横行乡里,族人们敢怒不敢言,借粮不还、侵占土地、调戏妇女,夜踢寡妇门的事儿也没少干吧?”
又是一阵惊呼!
周来喜的几个儿子表情讪讪,无疑是承认有过类似的事情。
一窝人渣!
周老爹目光更吃惊了:这你都知道?
周游眼神回答:恶霸基操,勿惊,我随口一说全中。
不要低估乡土田园背景下坏人的道德下限,答案就是没有底线。
乡下不是讲道理的地方,遇事只看谁家男丁多、拳头多,讲不通就骂、骂不赢就打。
不同村子之间有械斗,村子里也有争夺田地水源、抢牲口、抢媳妇。
周来喜有几个壮年儿子,坏心眼儿多,又知道欺软怕硬、哄骗太公,很快就占据村庄生态位的食物链顶端。
村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没被占过便宜,甚至还有一家寡妇被逼的跳河,事后也不了了之。
至于建屋邻居的土地,夜里偷偷挪动界碑吞并他人田地,都是日常操作。
压抑的气氛下,许多族人冷漠的神情下,愤怒的情绪在酝酿,时刻处于爆发边缘。
看来周来喜一家这些年,人事不干,光是干不当人的事儿了。
如果不是今天惹到周游老爹头上,还能继续逍遥下去,当个村中一霸。
“周来福,你们父子是存心捣乱,坏我家族名声的吧?”
周来喜反应过来,指着周老爹喝骂。
来福?叫谁呐!
周老爹算是豁出去了,针锋相对,“事情你做得,我们说不得?大家伙评评理,今天是谁败坏家风?”
四周雅雀无声,这些年来周来喜的淫威太强,阴影笼罩下无人出声。
“四哥,这事儿你别管,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周来喜眼睛一瞪,几个儿子撩起袖子冲上去。
我好心还办坏事啦?
周来威闭目摇头,抱着双臂不管了。
周游看到几个生龙活虎的壮汉扑过来,还不忘提醒老爹,“没事儿,没事儿。”
周来喜的儿子们,练的是家传的周家拳,一个个出拳带风,周围族人唯恐被打到,吓得连连后退,散开一大圈空地。
甚至有人不忍看,闭上双眼听声儿。
哎呦哎呦,惨叫连连,随即响起一连串的闷扑声。
在场那么多人都没看清楚,一眨眼功夫,几个壮汉都倒在地上抽搐。
只有周来威看到了,周游一拳打出如扫落叶,同时击中几人。
看似平淡一拳,却让几个劲力的大汉倒地不起,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
“教训一下就行,别打死人。”
周来威好心提醒,他看出周游百无禁忌,解释道,“有些事情离开祠堂再说。”
这位四伯也够腹黑的,直接暗示他秋后算账,打死不论。
周游摇摇头,不用了,刚才他已打裂这几人的内脏,眼下看不出什么,再过一两个月,呕吐黑血、暴毙而亡。
气血运用之妙,如阎王勾命,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