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的事,白新茶刚才已经听说了!
他是真的觉得冤屈,那手镯,明明是自己斥巨资买来的上等白玉,怎么到了那些人的嘴里,就成假的了?
愤怒归愤怒,可刚才那情形,白新茶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向众人解释,更没有机会和母亲说上话。
来到孔凌雪的休息室,那一对白玉手镯已经摘了下来,随意摆在桌子上。
还穿着礼服的孔凌雪,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白新茶来到孔凌雪身后,亲昵地帮她捏着肩膀,直到感觉手底下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后,才似是喃喃自语道:“妈妈,对不起。”
孔凌雪像是在沉睡中被这一声轻语唤醒了般,睁开眼时,还带着一丝茫然,扭了下脖子,片刻后才清醒过来。
见到身边的白新茶,面上露出喜色,又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手,“今天你也忙了一天,怎么不好好休息,还过来给妈妈捏肩,稍后我去趟spa馆按摩一下就好了。”
“刚才送客的时候,我看妈妈有揉肩膀的,神情也有些疲累,就特地给您准备了一份虫草乌鸡汤,提提神。”
白新茶说着,打开桌上的瓷盅,浓郁鲜美的鸡汤味儿散开来,清澈的汤水上飘着两枚饱满鲜红的枸杞,看着格外有食欲。
这种宴会,本就是大型社交场所,没几个人是认真吃东西的。
作为主家和寿星的孔凌雪,要招待宾客、走宴会流程,忙了大半天,酒倒是喝了不少,饭却真没吃上几口。
只是之前被手镯的事影响了心情,一直没有胃口,也没察觉到饿。
这会儿看到贴心的儿子,又是捏肩又是准备鸡汤的,眼里还带着一份忐忑和不安,虽然他已经在努力掩饰了。
但他这点儿小心思,又怎么能骗的了做母亲的呢?
孔凌雪虽然恼怒这对镯子让自己出了大丑、失了面子,但面对小心翼翼的儿子,她还是不忍心出言斥责的。
她相信,这个孩子,是怎么都不会害自己的。
孔凌雪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鸡汤,是自己喜欢的清淡口味儿,又连着多喝了几口。
……
白新茶见孔凌雪喝了鸡汤,心头也松快了很多。
趁着对方心情好转的时机,拿起桌上的“白玉手镯”仔细检查了一遍。
通体雪白、不沾染丝毫的杂质,但是,细细体验,手感确实不同于玉。
这不是自己原先准备的那一副手镯!
孔凌雪看着白新茶凝重的脸色,放下勺子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妈妈,我给您准备的,是从‘琼玉楼’买的一对白玉镯。和眼前这对,样式确实非常像。”
“你是说,有人换掉了我的镯子?”
“应该是了。”白新茶放下镯子,“宴会开始前,我特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可以确定,那时候镯子还是原先那一副,之后便一直放在我的休息室里。”
孔凌雪眼神微眯,之后镯子到了自己手腕上,整个宴会过程中,都没有取下来过。
这样看来,定然是有人偷溜进了新茶的休息室,换走了镯子。
“你去查查吧,别让家里出了贼。”孔凌雪嘱咐完,便重新拿起勺子,准备继续喝汤。
“好的妈妈,我这就去查。”
白新茶起身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向孔凌雪,嘴唇嗫嚅,很是伤心道:“对不起妈妈,我上台前,应该再检查一遍的。”
孔凌雪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优雅贵夫人形象,如今却被一副手镯毁了,她自然是生气的。
可是,孔凌雪也清楚,这事儿真怪不到白新茶身上。
“妈妈知道阿茶不是故意的,我们之后小心些,避免着了别人的道。”
……
白家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林雨泽乐的没人理他,看够了戏后,便带着熊武快速离开了凤鸣山庄。
林雨泽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副上等的白玉手镯,正是白新茶为孔凌雪准备的那一副。
“熊哥,你有靠谱的渠道,可以偷偷把这副手镯卖掉吗?”这东西又不能转送给馨文姐,留在手里没用,还不如卖掉换钱。
熊武有些无语地抽了下嘴角!
话说您都有三爷给的无限额黑卡了,咱就不能有点土豪的气质?
不过,熊武还是认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副手镯,出自琼玉楼,听说买的时候,周岸还跟白新茶起了些口角,你不是讨厌他吗?我们不妨再坑他一把。”
一听能坑到周岸,林雨泽立刻来了兴致,“怎么坑?”
“下个月就是周氏的慈善拍卖会,周岸作为周家二公子,定然是要拿出一样东西来助场子的,到时候我们就把这副手镯换进去。”
【熊武:我绝对不会承认,坑周岸,只是因为那老匹夫,曾经对主上夫人有企图!】
周家的慈善拍卖会,是由周家先夫人丁慧创立的,曾经帮助过许多山区儿童,是官方媒体都公开表彰过的。
现如今创始人丁女士已经不在了,但周怀瑜接手了母亲的善举,这些年里辛勤运作,又有一众老友的支持,慈善拍卖便从未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