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凑在一块聊天打牌的人能笑嘻嘻大声喧闹,其余人等几乎都是皱着眉偶尔掩着鼻子。
其中有三个姑娘格外的显眼。
普通到没有一点特色的灰蓝色着装,再常见不过的麻花辫子,唯独脸上的憧憬和眼神中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你也是医生吗?”有个女孩主动打招呼,“别误会,我只是感觉碰到了同类。”
随即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展示了一下,“我叫木香,是去支边的,你也是吗?”
陈飞扯了扯因为长时间保持笑容而微酸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友善一些:“我叫陈飞。耳东陈,关山度若飞的‘飞’,也是飞翔的‘飞。”
“嘿嘿!我就说的感觉不会有错!”木香十分自来熟地跟她握手:“既然都是同行,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木香拉过另一个姑娘,“她叫樊晴,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去支边的。”
三个姑娘很快熟悉起来,越聊越投机,原本难熬的几天时间因为互相陪伴变得稍纵即逝。
直到火车入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因为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的原因,三位优秀的医务人员被分配去了不同的地方,只能互相约定保持联络。
陈飞跟负责来接自己的人会合,转过汽车再换成牛车。
车轱辘在颠簸的小道上行走,她抬头看着高高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未有一刻是现在这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