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凌译就带着四五只杀好剖开的野兔回来,回来的路上还顺带摘了几个野果。
凌译把那几具野兔尸体提到秋明面前,说:“明明,抓的野兔子。”
秋明立马捧场夸赞道:“厉害厉害,辛苦凌大佬了。”
周不同也识相的在旁边傻笑鼓掌,秋明夸着还不忘戳戳旁边没有反应的李鸿庭。
被戳后的李鸿庭立马直起腰来,点赞道:“哥们太有实力了!”
凌译拿出兜里摘的几个果子放在秋明手心,然后去到篝火旁准备烤兔子。
秋明把果子分给了周不同和李鸿庭几个,随后啃着果子来到凌译旁边坐下,拿出兜里一直揣着的坐标仪,估量一番,说:“明天再走一天估计就能到第一个能量核那里了。”
凌译笑着点点头,将打理好的野兔穿插在准备好的树枝上,秋明收回坐标仪重新放回兜里,也跟着帮忙把野兔架上。
把兔子烤好需要些时间,在外面天彻底黑下来后,他们架在树枝上的兔子肉也差不多烤好了。
等兔子颜色看起来熟了以后,凌译把最大最肥的那只兔子递给秋明,“明明来尝尝味道如何。”
秋明接过这只肥兔,撕下一点肉吹凉尝了一下,而后招呼李鸿庭和周不同:“熟了,来吃吧。”
李鸿庭和周不同过来围着火堆坐下,秋明将手上的肥兔还给凌译,去拿旁边稍微小一点的烤兔,“凌译你吃这只,我吃其他的。”
凌译没有接过去,而是去拿秋明另一只手那只小一些的烤兔,“明明吃这只大的,我吃这只。”
“那不行。”秋明又去拿凌译手上那只小的,把大的递给凌译,“凌译你抓兔子辛苦了,你吃大的。”
凌译则是笑眼眯眯:“明明心疼我了?”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兔子你抓的,尸体你剖的,给你吃大的怎么了?
秋明把烤兔枝柄递到凌译手里,强势道:“拿着。”
凌译见此也没有再多说,安静地拿着烤兔,李鸿庭嘴里啃着兔腿盯着火堆,看样子已经习惯了他俩的相处模式,只是看向秋明的眼神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
秋明察觉李鸿庭的视线后就跟他两两相瞪着,相视几秒,李鸿庭对秋明油腻地眨了眨双眼,秋明威胁地伸出手指指着他,让他收回刚才的眼神。
李鸿庭见状直接抛了媚眼过去,秋明双眼一沉,用一双死鱼眼回怼过去,周不同看他们又开始用眼神沟通了,也瞪大着双眼看向秋明,企图加入群聊。
周不同一瞪秋明,秋明注意到后便也看向他,对视上后,周不同也学着李鸿庭的样子也对秋明眨眨眼。
秋明则是看着周不同瞪他的脸陷入沉默,李鸿庭看到周不同这眼神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小同啊,这可不能学,我跟你明哥犯贱呢,小心等下把你明哥气死了。”
周不同:“啊?”一声,“这个是骂人的吗?”
李鸿庭拍拍周不同的肩:“眼神骂不了人,但只要对方看懂你眼里的意思,能气死人。”
“哦……”周不同有些失望道:“我就看不懂……”
“害。”李鸿庭:“我跟你明哥都认识多少年了,你看不懂正常。”
秋明拿着手里的兔腿,咬下一口在嘴里慢慢嚼着,沉默片刻。秋明忽然问:“话说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李鸿庭垂下双手,目光看向火堆,似乎还真在回忆。思索过后,他道:“自你九岁来我家起,有十五年了吧。”
秋明心不在焉道:“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李鸿庭:“是啊……”只不过,其中有七年没待在一起而已。
李鸿庭的笑容在脸上慢慢消失,眼神在火光中渐渐暗沉,他安静片刻,忽然沉着脸说:“要不是那个女人,你也不至于在那种地方待上七年。”
秋明一听立马道:“唉!打住!不兴说奥。”
凌译转头问:“什么女人?”
周不同也抬起头:“七年?明哥,你怎么了吗?”
秋明挥挥手:“没啥,陈年往事,都过去了。”
“唉我去。”李鸿庭啧一声:“秋明我就听不得你说这话,什么叫做过去了?这事能过去?”
秋明:“你拉倒吧你,都七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结案的都结案了,我都认了你咋还逮着不放?”
李鸿庭用烤兔叉子指着秋明:“这话我不爱听,撤回。”
秋明:“不撤。”
李鸿庭:“不撤锤你。”
秋明嘲讽:“哎呦我好怕啊。”
李鸿庭却突然过来抓住秋明衣领,冷着脸道:“撤回!”
秋明也安静下来,齐平着眼与李鸿庭对视。“不撤。”
话落之际,空气瞬间凝灼,下一秒李鸿庭的拳头就冲着秋明的脸挥过来,却在要捶到秋明的时候被一只手提前拦下。
凌译紧抓住李鸿庭的拳头,抬眸冷冷盯着他,李鸿庭想往前揍的拳头被死死牵制,往前动不了分毫,也因为力道关系,李鸿庭整条手臂都紧绷得在发抖,可想而知这一拳要是落到了秋明脸上会怎样。
李鸿庭的眼睛仍看着秋明,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