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安娜松开握着夫人冰凉的手,转而去拉红裙女人的裙摆,“夫人……您又明白吗?”
安娜仰着头,等了片刻,又缓缓道:“您明白您在安娜心里的地位吗?”
安娜的手轻轻扯了扯红裙女人的裙摆,“您知道您对安娜有多重要吗?”
“……”
空气安静了那么瞬间,安娜跪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夫人的脸,模样与当年祈求夫人施舍时如出一辙。
只不过这次,夫人没再蹲下身对她温声细语,而是撤走了安娜抓着的最后一缕红裙,只留下一句:“这些并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安娜望着夫人离开的背影,出神了好一会儿,她收回自己落空的手,慢慢回到床旁,坐在一边看着床上冰冷的面容独自发呆。
她的夫人好像一向如此,就如同那田园里的玫瑰一样,一生都活得骄傲。
玫瑰就是玫瑰,它就该开在那美丽的田园,她没办法看着这美丽的玫瑰衰败在自己眼前。
如果可以,她愿意当那低贱的土壤,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只为让这枯萎的玫瑰再次绽放,重新回到那美丽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