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步入铺子之后,就往内堂里走,却被店里的伙计一把拦住。
“我是刚才进去那位先生的仆人。”李肆语气平淡,“让我进去。”
伙计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李肆那覆盖了半张脸的伤疤,心中不由一颤。
然而,他仍然坚持道:“对不起,先生,没有店主的允许,我不能让您进去。”
李肆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伙计的喉咙,将其狠狠地掼倒在地。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那伙计完全来不及反应。
“挡我者死!”李肆拖着那个伙计,径直走向内堂。
内堂中,店主和郑耀祖正低声密谈,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迅速戒备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李肆时,却愣住了。
“你是谁?”店主的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手枪,“为什么对我的伙计出手?”
李肆冷冷地说:“他不让我进。”
郑耀祖则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店主的肩膀,“老吕,他是我们自己人。”
店主疑惑地看向郑耀祖,后者微微点头,表示确认。
店主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手。
“就算是自己人,你不守规矩,还对自己人出手,太过分了!”店主怒斥道。
李肆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我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鬼子的特务。”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店主和郑耀祖同时一愣,他们没想到李肆会这样惊人的消息。
店主急忙问道:“人在哪里?”
李肆轻轻地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已经解决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店主和郑耀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他们知道李肆的能力很强,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地处理掉那个特务。
“我们现在必须立刻转移。”郑耀祖沉声说道,“肖寒,你做得很好,但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此时的伙计脸已经憋的通红,马上就要窒息了……
伙计:你们能不能看一眼我啊喂!我要不行了啊!
“肖寒,松手。”郑耀祖有些尴尬的说。
“啊?呃……不好意思,忘了。”李肆这才放手。
伙计此时从来没有觉得新鲜的空气是如此美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而没等他过完瘾,老吕就发话了:“小方,跟我去后面收拾东西,快!”
他无奈起身,赶紧跟着店主去了。
这时郑耀祖转头对李肆说:“讲一讲刚才的事情。”
于是李肆将刚才弄死那个小鬼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耀祖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后院店主和伙计消失的地方,说道:“走!”
李肆没有任何犹豫,随郑耀祖直接离开了。
……
黄包车上,郑耀祖身着长褂,戴着金边眼镜,手中提着一个黑皮箱,一副文人模样。
而头戴毡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拉车小斯就是李肆。
“那个联络点可能有问题。”郑耀祖低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新的落脚点,同时对那里进行甄别。”
李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一路上都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很微妙,任何疏忽都可能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同时对原来的联络点进行彻底的甄别。
傍晚时分,黄包车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前停下,郑耀祖付了车钱,提着黑皮箱走进了小巷。
李肆则悄悄地跟在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小巷的尽头,一幢破旧的小楼映入眼帘,这是他们新的落脚点,虽然简陋,但却足够隐蔽。
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二人的脸。
经历了一天的紧张和奔波,他们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
“肖寒,现在我来给你说一下这一次的任务,本来按照要求,你是没资格接触的,但是现在敌情不明,只能由我们独立开展了。”郑耀祖郑重说道,“表面上,我们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是解决一个人。”
李肆自然知道郑耀祖口中的“解决”意味着什么,他兴奋的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谁?”
“周凤奇。”郑耀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李肆心中一震。
周凤奇,这个名字在军界和政界都赫赫有名,曾是26军的军长,如今更是内定的日伪“维新政府”军政部长。
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为什么是他?”李肆忍不住问道。
“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郑耀祖的声音变得冰冷,“‘人头案’你还记得吗?蔡钧徒的头颅被挂在电线杆上,那是周凤奇指使的。他因为蔡钧徒报道抗日消息而怀恨在心,竟然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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