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特高课内的灯光已熄灭。
凌晨一点,四周一片寂静,连巡逻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李肆确定无人注意后,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田中一郎的房间门口。
屋内,田中一郎的鼾声大作,连续几天的审讯显然让他的身体负担很大,此刻正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中。
李肆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他轻轻地拨动着铁丝,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门锁便被打开。
他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田中一郎正躺在床上熟睡,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李肆站在床前,轻轻地推醒了田中一郎。
“呼……呼……嗯……嗯?”田中一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李肆站在床前,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啪!”李肆一个手刀准确地砍在田中一郎的脖颈处,让他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用一块破布和麻绳堵住了田中一郎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
接着,他让田中一郎面朝下趴在床上,用绳子从后背将他的脖子和双脚脚腕绑在一起,双手也反绑起来。
在捆绑的过程中,他还贴心地给田中一郎的脚腕和手腕处垫上了衣服,防止出现勒痕。
这种束缚方式极为残忍,它利用了人体的自然反应。
人出于本能的求生欲,会迫使自己拼命地将后背反向弓起。
但这样做只会增加痛苦,但是若是不想痛苦就得死……
李肆知道,田中一郎将在一次次的挣扎中痛苦地死去。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为了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在离开之前,他又弄醒了田中一郎,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都说了,你今晚会死,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田中一郎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但由于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李肆看着他的挣扎和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了一股快意:“你如果想活命,就告诉我,我马上就放了你。”
田中一郎:¥%**&……%¥
“哎,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李肆摇了摇头叹息道,“从你开始,我会挨个把你们都弄死的。你不用着急,他们都会去陪你这个‘先驱者’的。”
说完他迅速起身离开了房间,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中途还故意让巡逻的士兵看到自己。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眼看到田中一郎痛苦挣扎的模样,但,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值班军医海江田信安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惊讶地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治疗。
“为了体验疼痛,那种感觉让我很享受。”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海江田信安弄清楚他受伤的原因之后,对于眼前这个“怪物”也有些忌惮。
他瞟了一眼时间,1点10分。
这个时间点,除了巡逻的哨兵,其他人都已经安然入睡。
海江田信安不禁感到有些害怕,但他努力保持镇定,开始为李肆处理伤口。
然而,在这两个小时的治疗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处理完伤口的李肆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医务室,海江田信安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离开医务室后,李肆再度返回田中一郎的房间。
他推开门,看到田中一郎已经死得透透的,身体已经僵硬。
李肆冷静地用绳子将田中一郎的脖子吊起,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他清理了现场,确保一切看起来都自然无误后,才悄然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李肆明白,自己早已跨过了一条不可逆转的界限,成为了一个自己曾经鄙夷的角色。
然而,此刻的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那些所剩无几的人性光辉是否已经渐渐地被他亲手埋葬?
李肆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呵呵。
李肆嘴角微微勾起,他睡的很香,很甜。
第二天清晨,特高课总部,田中一郎的死讯在本就压抑的气氛之下,再添一笔。
办公室内,日本特务们低声议论,眼神中交织着惊愕、猜疑与不安。
“听说田中君死了,还是自杀!”
“他怎么可能自杀?他不是那种会被压力打垮的人,他是个战士。”
“但是听说现场什么都没有。”
加藤和树,作为特高课的资深调查员,被迅速指派负责这起案件的侦破工作。
他深知,这绝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死亡事件,他也不相信田中一郎是自杀。
加藤首先来到田中一郎的房间,那里的场景已经被保护起来,田中一郎的尸体安静地吊在那里。
他仔细观察,试图从现场的每一处细节中寻找线索,但一切都被布置得太过完美,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根绳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