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好可怕。”
“个人突然跑出来要替你死，确实很可怕。”张献叹气，“想想就诡异，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也不是什么见义勇为，本来是一个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死亡游戏，突然出来个以命相救玩家，不止一个。”
“太可怕太惊悚了。”张献搓了搓胳膊上鸡皮疙瘩，“放我这里，我得直接疯。”
“我会愧疚死。”
沈云哲转头去，“嗯，所以我会阻止她，不会让她这么做。”
因为他是沈云哲，不是代号侵蚀，所以沈云哲也会愧疚。
“真不能换位体吗？”沈云哲突然开口。
张献怪异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一点都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看过去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沈云哲又在言语了。
默默把位体这个字记在心里，张献觉得这或许是跟人格分裂差不多东西。
己和己聊天到这种程度，也只能是人格分裂了吧。
【请不要在人前和我对，先不会不会暴露，你会吓到人。】
“现在所人都认为我精神状况很差，能不能在人前这么重要吗？”沈云哲毫不在意，“我现在完全压制不了这种能力，整个人都很动，这和其他位体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此后你会很多这样机会。】
“那你总得给我点消息吧。”
【代号侵蚀没死在游戏场，他死于官方暗杀。】
沈云哲在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号。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代号侵蚀死在官方手下？啊？他没鬼杀死，是人杀死？
【代号侵蚀能力不可控，与其相对是代号侵蚀本身不于正常人思考能力，受到影响人会100%偏心于他，在游戏场如此，离开游戏场现实也如此，他无意识造成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他做出贡献。】
【和游戏场源精神能力是无法和人类匹配。】
所以官方选择消灭他？
但是这就一个疑了，代号侵蚀鼎盛时期推崇他玩家就超过一万，就算是官方想动手，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你错了，沈云哲，你对代号侵蚀理解处在狭隘阶段。】
沈云哲微微皱眉，他开了口，“你是什么意思？”
【代号侵蚀拥一视仁善意，这个一视仁包括他己，他理所当然认为别人可以为他牺牲，当然也会时承认：他为别人牺牲也是理所当然。】
在系统音落下那一瞬间，沈云哲猛地睁大眼睛，他瞳孔在放大。
在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那好像是风，可能是正午，阳光很烈，能嗅到风中带食物香味，人们微笑着做饭吃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他们是如此融洽，融洽不够真实。
你们来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为什么会这么平静？这难道很难理解？大家可以为我而死，我当然也可以为了大家而死，这很公平。
我想了很久，疑在我脑子里不断翻涌，可以告诉我吗？他们到底幸福吗？
我明了，他们不是真正幸福，既然这是为了他们好我可以接受一切。
但是，我从不认为我能力一无是处，也更不认为它不会带来真正幸福，良善本就无错，诚实更无可指责。
我在这里等你们，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愿意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幸福，而不是因为我是灾祸。
坦然、坚韧、信……
不管代号侵蚀思维再非常人他也是个人，他拥己心性和坚持，他比任何人都要信，他拥所世界上可怕侵蚀能力，却又是那个能坚持本心人。
沈云哲摁住太阳穴，剧烈头疼让他忍不住痛发出呻.吟声。
“沈云哲？”张献听到了声音，他匆忙跑过去，结果就看到沈云哲摁着太阳穴摔到了椅子下。
“怎么了？沈云哲？”
【代号侵蚀步率上升，35%，38%，45%……62%】
【怎么事？步率为什么这么突然暴涨？是哪里触碰到代号侵蚀点了？】
【沈云哲！神！】
【紧急更换平行世界，代号法医……换不了？】
【沈云哲，不要失去意识！】
张献试图扶住沈云哲，却发现沈云哲眼睛直直看前方，黑色眸子里什么都印不出来，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