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3日,红九军刚到干柴沟不久,马元海就像疯狗一样咬了上来。
现在这里的先头部队是军政委陈海松率领的二十五师。
陈政委今年才23岁。
他16岁参加红军,一路从指导员、教导员、团政委当起来。
19岁便当上了师政委。
当时在川陕边境时,红四方面军反六路围攻,展开了万源保卫战。
正是陈政委在危机时刻鼓舞士气:“让敌人在阵地前血流成河。”
他提起大刀,同敢死队一起出击,最终守下了阵地。
当时二十五师师长是许仕友(原名),两人配合默契,才让红二十五师是红四方面军的两个铁拳头之一。
另一个铁拳头是红三十军的八十八师。
再之后,21岁的陈政委给孙玉清军长当了军政委。
西路军西渡黄河后,许师长和陈政委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天人永隔。
朱总说陈政委是红四方面军最年轻有为的军级指挥员。
还记得湘江战役的红五师20岁的政委钟赤兵嘛?55年授勋的时候,钟政委是中将军衔。
若是陈政委能活下来,应是中将之上。
“干柴沟不是打仗的地方,我们必须冲出去。”陈政委对二十五师师长王海清说道。
王师长指着东北角:“西面是峭壁,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有马元海的人马,只能往这里打,守住上面的阵地,然后给后面的部队打开一条通道。”
陈政委说:“好,你集结部队,七十三团一定守要住这里,不然整支部队都有被吃掉的风险。让后续部队前往横梁山,不要耽误。”
“是,政委。”
红九军的军部跟着二十七师前进,还在后面。
按照西路军总部的情报,这里应该只有一支民团的。
哪知道情报有误,这里至少有马元海两个步兵旅,三个民团。
干柴沟下,青海南部警备司令部参谋长马继援拿着双筒望远镜,津津有味的看着前线的战况。
马元海骑着马从大后方赶来。
他满头大汗,倒不是骑马骑的,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小祖宗。
“马继援,恁娘的不回去读书跑这里来干嘛?”马元海拉着马继援就要往回走。
马继援甩开他的手:“大大(大伯),再让我看会再看会,学校里开设了军事课,我正学步兵操典,看看你们怎么打仗的。”
“你是想害死我,你爹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有什么意外,他不得扒了我的皮?”马元海心里还是有些怕他那个弟弟马步芳。
“咱们有这么多人,怕什么?”马继援无所谓道。
今天要不是马继援在这里,马元海也不会到这里来。
他从来不在前线冒险。
马继援是马步芳唯一的亲儿子,他现在才15岁,还在念高中,高中没毕业就当上了参谋长,授上校军衔。
这军衔自然是国军认可并授予的,而到了明年,他将会当上少将旅长。
等到44年,他23岁的时候,他会继承他们马家军的嫡系部队第82军,成为中将军长。
这完美的履历一方面得益他有个好爸爸。
另一方面,与他本身的出色也很有关系。
马继援虽然出身军阀世家,但是却从来没有染上军阀习性。
他为人不骄纵,学业认真,军事能力很出色。
后来,他就曾经在山西等地打败日军,重创并伏击大量日本鬼子。
而后41年的时候,在围剿新四军战斗中,他率领骑兵,让彭雪枫部队吃了大亏。
也是这次大亏,彭师长痛定思痛,组建开始组建新四军骑兵团,被称为“红色哥萨克”。
最终在44年的时候,彭师长再次碰上马家军,以600骑兵击败了对方1000骑兵。
47年,马继援在西府战役上,还让一野的彭总吃了大败仗。
“捆上带走。”马元海觉得没有必要再劝下去了。
他决定暴力将马继援带走。
“大大,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马继援翻身上马,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支红军虽然枪械不行,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很强,这就是意志的力量。
这也是信仰的力量,他们马家军也有信仰。
只是大家的信仰不同罢了。
马元海站在紧靠干柴洼东面的指挥部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这个煞星送走了。
他派出警备第2骑兵旅护送马继援离开。
他正要离开这里,就有三架飞机从他头顶飞过,朝山上红军的阵地打了几梭子后,便呼啸而过,消失在天边。
这是朱绍良派来助战的侦察机。
它们的职责更多的是侦察。
果然,不到一刻钟,朱绍良就发来电报。
“干柴沟东北角系红军主力。”
马元海下令道:“主攻东北。”
大半民团都开始集结到干柴沟东北方向。
大炮轰轰轰的往上面射了十几枚炮弹,顿时烟尘冲天,尘土飞扬,其中还夹杂着鲜血。
在机枪的掩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