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宴依旧在看书,只是动作挪了挪,有本书大概就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这正是表现的良机,她放下鸡毛掸子,轻声走到上官宴的睡榻前,弯下身子。 听到动静,上官宴移开了书,他的眸子立即沉了下来。少女一袭白衣长裙因为身子弯曲,紧紧地贴在她的背部,甚至能瞧见薄裙里隐隐现现的里衣。 细细的脖颈露在外面,皮肤比水波还要薄,还要光润,透着一抹粉红,犹如倒映湖面的夏日荷花。 她一动,大腿就向低处移动,在她弯腰时,裙裾绷紧,贴上不胖不瘦的腿部,大腿几乎只隔薄纱,慢慢擦过他的靴尖。 被她大腿擦过,他心头一凛,而少女也察觉到了般,轻快拾起书,站直身子,柔软却紧实的大腿再次从他靴尖擦过。她将书放在书案上,就退了过去。 皎好面容上明显有微微的红晕,好似刚刚成熟的桃子,那对桃花眼微弯,透出娇羞的妩媚。 上官宴记得,南楚兮小的时候,只有一点点情绪,脸上就像桃子那般有淡淡红色,可是这个女人却又叫容小小。 他几乎有些错乱,于是放下书,动作有些大,伸出手指向门外。 少女抬着桃花眼望向他,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 * 云夙雪刚刚拾书的时候,故意挨得近了些,她上次差一点就到了筑基境界,所以她必须试探下什么样的距离才能帮助她继续聚魂练级。 刚才她的确感觉到体内有一种盈盈涌动的热流,但是那热流太浅了,和上次上官宴抱着她时差了许多,因此要想突破筑基,这样浅表式的接触根本无济于事。 她正思索时,上官宴抬起一只手指向门外,指向门外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来得及想,上官宴就冷冷道:“出去!” 那口吻中带着不轻不重的厌烦气息。 云夙雪:我…… 她特别想说一句脏话,但这时候如果说出口,大概马上就该滚蛋了。 她再次弯起桃花眼,行了个礼,向外走去。 “等等!” 背后传来上官宴叫停的声音,这声音急促却又深沉,云夙雪能听出其中的意味,他似乎有什么疑惑。 她微微转过身,面带微笑应了声“大人还有事吗?” “你来自容家?” 这意思自然就很明白,不单是问她是不是来自容家,更是问她的身世,她上次为了能进惩戒院,所以换了第一大家族的姓,但是大姓也有个坏处,那就是圆不好谎,很容易被看穿。 “是的,”云夙雪淡定地说,“但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容家,更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我是被一家好心的农家收养,长大才知道自己是容家人。” “嗯?”上官宴微微偏了偏头,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小怎么写?”他缓缓地问。 “无名小辈的小。” 这一次上官宴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里的光快速地闪动了下,连他的上半身也往前倾来。 对于上官宴表现出的异常云夙雪很是警惕,她这些话都是编的,后面还有各种圆谎的手段,她不可能有什么出入。 终于上官宴没有再问,这次他的语气出奇的平淡:“我知道了。” “哦。”云夙雪总觉得这句话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撒谎了?他突然变得这么平淡,和之前完全不同,这让她更生疑惑,到底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她自然不能多问,于是抿唇微微一笑,退出了门去。 少女的笑容娇羞妩媚,好似桃花吹落时的渐迷人眼,那道娇小修长的背影便慢慢隐在门外的树荫下。 上官宴闭上了眼睑,右手捏着拳头支起脑袋,银发从他的指尖飞落,如瀑布绕着峦石倾泻而下,他的心中却重复闪现出那句话,“无名小辈的小”,她曾也是和他这样介绍自己。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那是她写给苍秀的书信,字迹的走势就算故意做了修改,也没办法逃过他的眼睛。 他攥起书信,迅速坐立起来。 * 云夙雪回到居所吃了几片糕点,刚准备歇息一会,门外,一个侍女在叫唤她:“容姐姐,大人叫你去箴言室。” 怎么又去箴言室?云夙雪一边应着一边猜度上官宴的意图。难道他一定要拆穿她的身份吗?上官宴这人的疑心果真是大的可怜,她现在只得随机应变。 走到箴言室时,上官宴已经坐在睡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