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纯纯负责,没有感情的结婚也可以吗?
还是说不仅是太太何秋把她当做了替身,一夜之后的盛聿怀也将她当做了替身吗?
那位照片里和她一样短发,却是微卷短发的漂亮女孩。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脑海里虽然一片乱,但她还是知道,不可能为了这个去结婚的。
不仅仅是所谓的责任根本不需要,地位的悬殊,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不用了……不需要什么负责。”
只要他没有发现她咬他脖颈吸血,没被当做怪物,留下的小血洞也许以为是特殊变态的癖好。
虽然同样没脸见人,但她已经安心多了。
盛聿怀坐姿挺正,看上去很正式,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看上去疏离感更甚,但他声线低沉,不冷,“鱼青影。”
“如果有什么顾忌尽管说,不会使你为难。”
被喊了全名的鱼青影浑身微微一颤,听见他后面的话,不由地仰头看他,从来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这样郑重地对待。
他没将她当做为了攀附往上而迎合太太何秋所做,主动进入房间与他发生关系的人。
她也属于受害者。
她垂下眉眼,纤长睫毛投下阴影。
昨夜种种不知所措,害怕被当做怪物而刻意忽略疯狂而又纠缠的肢体,最亲密无间的触碰。
此刻被如此认真的提出来,她鼻头微微发酸。
克制着抬眸,
“真没有,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不过我想知道……”
盛聿怀凝着她的眉眼,那瞳仁漆黑而又纯净,闪着泪而压抑着不哭,他沉默一瞬,接过话头:“何秋阿姨为什么这么做对吗?”
鱼青影点头,与他视线相对一瞬,“嗯,能告诉我吗?何秋阿姨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可希?她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把我当做她那女儿?”
咖啡厅老头端来了两人的咖啡,微笑示意然后离开。
盛聿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的外套搭在一侧,身上穿着灰色衬衣,领口纽扣一颗不少地扣着齐整。
也看不见脖颈内侧的异常痕迹。
“家族内部的事情不便透露,不过可以告诉你,她把你认成她的女儿了,没有恶意,只有错误的执念。”
错误的执念?
到底发生过什么?
鱼青影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
虽然被当做替身,但切实的关爱和照顾是做不得假的。
也许,她们从来都是一直在相互慰藉。
她渴望母爱,她怀念女儿。
鱼青影还是从话里捕捉一些不确定的猜测。
但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她身体微微前倾,只是想问,“那何秋阿姨她会怎样?”
问得急,不确定他会不会回答。
她仰头看他,对上那漆黑深邃的视线,无声而又极具窒压,下意识跳开低眸。
低嗓在上空落下。
“生病了就该去治。”
鱼青影闻言,颤动着睫毛,盯着面前的冰拿铁。
所以他将后妈送去了医院还是精神病院?
气氛一瞬间的凝滞。
“虽然你说不需要负责,不过。”
盛聿怀单手轻敲桌面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淡声道:“保留时效,时效在你找到男朋友之后。”
鱼青影:?
时效?!
还有这样诚信固执的人?还是说也和太太何秋一样,盛聿怀也将她当做替身去对待。
盛聿怀送她回去,一路上车上也是沉默无言。
直到车子差点撞到了一个慌张在马路奔跑的人。
银灰色保时捷猛然刹车。
坐在副驾驶的鱼青影差点撞到头,她按着车扶手,稳住了身形往外看去。
那跌倒在车前的人茫然地抬起头看过来。
鱼青影眸光跳动,不敢置信,
“冉冉?”
盛聿怀侧眸冷淡地看过去,就见她取下安全带推门下车,朝着那跌在车前的女人跑过去。
接着一伙儿凶神恶煞地过来,要过去拖拽走那地上的女人。
鱼青影去拦。
那伙人要推开她!
大声嚷嚷着,“扑街啊!少踏马管闲事啊!”
鱼青影拧眉,“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去警局啊!”
“找死吧!”
大手挥来。
根本不给讲道理的机会。
鱼青影伸手去拦,她速度快,力气有,将人的手给摁下。
那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这女孩身子骨还有这样的力气。
但这些人多势众,怎么会善罢甘休。
在这场混乱要起的时候,有道嗓音适时响起。
“谁找死。”
冷沉阴鹜的声线,连同着夜晚轰鸣的雷声,压沉着威力传来,无形致命的窒息感笼上心头。
一伙人心惊,看过去。
银灰色保时捷上的车牌号,有属于港区盛家独有的象征。
港岛地界不大,没见过人,但听过名头的不少。
谁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