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突然的一下,并不是打她,而是忽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走。
“跟我来。”
她开口,不容拒绝。
鱼青影懵了一下。
这样拉扯的动静,让盛之彦立刻过去想要阻止。
秦家瑶回头看他,扬了眉头,笑得柔媚,“我只是想和她单独聊聊天而已,干嘛那么紧张!?”
“可是……”
盛之彦皱着眉头担心鱼青影。
今夜她一直低着头吃饭,他知道她心底的难堪和怯懦。
他们都是从福利院长大的。
他都了解,但一直没办法去帮她,现在看着秦家瑶似乎要欺负人,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但秦三礼过来按上他的肩膀,收敛着风流肆意的神色,朝秦家瑶道:“家瑶,这里是盛家,你别乱来。”
秦家瑶见此无奈笑了,“我哪有乱来,我只是看着和她投缘,想和她聊聊天,交换一下联系方式,都不行吗?”
“不行吗?”
她侧眸看向了鱼青影。
看上去诚意十足。
那眼底遮掩不住的悸动情绪,还是被鱼青影捕捉到。
在大家的视线下,两方长辈都看了过来。
这些视线里唯独不见盛聿怀,散宴前他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她垂眸:“可以。”
“看见没,要你们少见多怪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秦家瑶打趣着拉过鱼青影的手臂拉到没人的角落。
然后变了脸,单手一撑将她困在角落之中,气势汹汹看着她压低嗓音道:
“你是为了钱为了盛家的地位,不是爱阿聿的对吗!”
鱼青影被她突然的举动略微吓了一下,往后贴着墙,沉声回道:“不是。”
“是吗,空口无凭啊。”
秦家瑶不屑的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爱他,至少要通过证明和挑战,只要你做到了,那我……那我从此放弃……放弃阿聿,不和你争!”
她身上有酒精气味,但她又十分认真。
并不像是开玩笑。
鱼青影不懂是怎样的证明?挑战?
“是什么?”
秦家瑶那双微挑的眉眼,闪过几分禁忌之色,“去了就知道了。”
见她有迟疑之色,
秦家瑶蹙着细长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嗓音厉声道:
“怎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敢挑战,根本只是图阿聿的钱财地位,只是一个虚荣可笑的女人!?”
“要真是这样,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待在阿聿身边!绝不让你称心如意!你一个内地的孤女杂草能有什么能耐时时刻刻不离阿聿的庇护呢?”
她用力推开她的下巴,语气充满威胁。
权贵高傲的身份用来压人,轻而易举能将人击溃。
在港岛,就是有这样的手段。
何况她只是一根无依的杂草。
杂草?
鱼青影被压抑的今晚突然无声地笑了,不管穿怎样华贵的衣裙,佩戴昂贵的首饰,看上去完美妥帖。
但在顶级权贵的身份面前,仍然低等到只是一根被人轻易踩在脚下的杂草。
身份之间巨大的鸿沟,一夜的错位,一纸协议,根本撼动不了。
虽然只有被秦家瑶当着面撕扯开说出这些话。
但在盛秦两家的长辈心里,只不过讲究着身份,没有摆在明面上来说而已。
都是这么认为。
“你笑什么!?”
秦家瑶有些恼意,她极为认真极为严肃,“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到底敢不敢去做!去证明你的爱到底有多虚伪!”
鱼青影迎着她的视线,透出野草的韧劲,“没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怀疑你的用心。”
秦家瑶闻言冷笑,“我犯不着为了故意整你做出卑劣的事情,你还不配,我只是要你证明你对阿聿的爱!
新娘潭你应该知道,考验的地方就在那里,你想不想听阿聿发生在那里的故事?去了那里我再告诉你。”
盛聿怀在新娘潭那里发生的事情?
对他过往除了知道很早就去国外念书,其他一无所知。
而新娘潭瀑布景区那里一直都是都市怪谈的传说之地。
她从前不信鬼怪之说,但如今她自己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并且她有自知之明的卑微身份,不敢奢望攀附,但却又离不开他。
离不开他的血液。
什么样的考验,她都得去。
“你说话算话吗?”
秦家瑶蹙眉,“我当然说话算话!”
鱼青影抬眸看她,眼神凝聚着无尽猎杀锋利的光,一瞬而逝,
“那我去。”
秦家瑶愣了愣,以为只是错觉。
明明胆小又怯懦,到了那个地方,恐怕吓得要立刻逃离吧。
何况是……
……
盛聿怀在庭院挂了电话,手里的香烟烟灰堆积着差点烫了他的手指,他微凝了眸光一瞬,将香烟掐灭。
转身迈步进去,走去前厅。
漆黑视线第一时间搜寻到女孩的身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