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怀看着女孩略微惊讶的眸子,眸子越发深浓。
声线也越发沙哑。
“看着我的眼睛,再叫我一次。”
鱼青影不知道今晚大佬为什么在这个称呼上较上劲了,但是看着他的眼睛,这么喊他,心底湖面仿佛荡漾起一层涟漪。
她害羞着脸颊都泛上了绯色,漆黑睫毛眨动着,凝视着他的眼睛,呼吸微微起伏几瞬。
她低低开口:
“阿聿……”
声音轻而柔,却在略微拖长的尾音里不自觉染着几分娇而媚。
书房里很安静。
只有时钟走动的声音。
几乎是下一瞬息。
鱼青影微微睁大眼睛,大佬俯身逼近,已经大手扣住她后脑勺,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嘴唇。
强势而又极具侵略的吻。
她睫毛颤动如羽翼。
未曾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和这略显占有欲的吻。
是血液作祟吗。
病态的占有欲的作祟。
越来越频繁了?!
触碰纠缠之中,那唇齿之间略有苦涩的咖啡味辗转而来。
鱼青影脑袋嗡嗡的,全然被动。
却又闭上眼睛,渐渐感受到那灼热气息之间苦涩过后的几分甜。
然后那甜又甜到心里去。
甜滋滋,甜腻腻的在心里荡漾。
而迷失。
她几乎都要忘了,她是来给他热敷去淤青的,手里的那颗被手帕包着的鸡蛋竟在不知觉间,被她揉碎了。
等她大脑缺氧到,身体发软,手上的手帕鸡蛋从手里溜走。
她忽然意识过来,轻轻推他宽阔肩膀。
盛聿怀才从她红润微肿的唇瓣离开,女孩眼底氤氲出一层水汽,脸颊绯红一片,他呼吸微凝。
喉结滚动之间,性感喉结修长脖颈一侧的青色经脉隐隐跳动,那里面流淌的血液仿佛极具活跃和疯狂。
但一切都在淡漠英俊的脸上压制下来,仿佛只有微微凌乱的呼吸,一切都似寻常。
“哎呀,鸡蛋。”
鱼青影从地上将手帕包着的碎鸡蛋捡起来,她的脸更窘迫了。
“没关系。”
盛聿怀沉下微乱的呼吸,漆黑眸光压沉着,从她手里拿过来放下。
重新从托盘的小碗中敲开一颗鸡蛋,剥开重新用手帕抱住,“我自己来。”
鱼青影还以为大佬觉得她做不好,于是要从他手里拿过来,“我帮您弄吧,这回绝对不弄碎了。”
女孩的手倾身靠过去,攀上了男人的手臂去拿。
盛聿怀眸色越发地深,却避开女孩的手,拿远一些,侧眸凝看向她,“不用,你早点回房间去睡吧。”
“可是……”
鱼青影还待坚持。
“听话。”
这样平缓又温柔的声线,落入耳中。
鱼青影不仅脸颊红了,耳朵也发烫,她连忙从大佬身边退开,站起来,“好吧,盛先生,那我……”
她忽然连忙止声,抬眸看过去。
刚好看见大佬微蹙的眉梢,于是轻轻垂下眸子,低头小声道:“阿聿哥哥,晚安。”
从书房离开,脑子里莫名其妙全都是那句。
“叫我阿聿……”
她揉了揉头发,将头发揉乱,回去房间洗澡。
虽然没有和大佬说,但是她今晚一定要留在他的房间。
直到她去京区比赛的那天。
在那之前,她希望大佬每一个晚上都能睡一个好觉。
她洗漱完毕,打了个哈欠,拿了本书拖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学习,看到阿彦那么晚还要回去学习,她也学习一下。
然后等着大佬从书房出来,她就跟着上楼。
这样子算是守株待兔吧。
兔?
鱼青影没忍住笑出声,有时候那样温柔伏在耳畔,亲吻的时候,就挺像小兔子一样柔软的。
她伸手摸向嘴唇,思绪一下子打岔,她连忙敲敲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弄走。
然后看书看书。
看到差点要睡着了,终于听见大佬从书房出来,那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疲倦万分。
但看到女孩坐在门口拿着书忽地站起来的样子,那些染在眉眼处的疲倦微散,他迈步过来,低头看她。
“怎么还不睡?”
鱼青影捏脊书籍,眨动着眼睫,明明羞窘却又坚定,“等您……等你,我和你一起睡。”
“不用……”
盛聿怀刚说出这两字,就见女孩眼眶之中泛起一层雾气,似乞求似万般情绪倾泻。
总是就算很想留下来。
他迟疑着,于是淡声妥协,“好,来吧。”
鱼青影立刻扬起眉头脸上绽放红晕笑意,跟在他身后,随她上去。
盛聿怀单手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看女孩站在房间里总还没习惯的样子,便说:“你先睡,我去洗澡。”
鱼青影连忙点头,过去床边,不知道为什么睡了好几次,每次都紧张。
但她真的只是来睡觉的,也希望不要其他的下一步动作。
应该也不会有,大佬腰伤,牵扯着也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