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声中。
甘明兰拎着神木木枪一路疾步。
很快就被守将亲兵带上了西关城门楼。
垛口处,田玖将军和守将正大声的商量着什么。
田玖无意间转头。
就看见了一位容颜绝美、体态婀娜的年轻妇人,健步如飞的向他们走来。
她布衣荆钗,没有一丝脂粉气。
面上,不似一般贵妇那种没有血色的白皙,而是微微小麦色。
浑身散发着一种力感的美!
城门楼上众兵卒里,响起了一片吸气与吞口水的声音。
美!
绝美!
可惜梳了妇人髻。
这是谁家娘子?
金州关就这么屁大一点地方,这样的绝色可藏不住。
田玖却以为,来人是守将的妻或妾氏。
很是恼怒对方不分场合且不知死活。
张口就厉声呵斥:“无知妇人竟敢上城门楼扰乱军心,还不赶紧给我把她拉下去!”
甘明兰有些懵,她直愣愣的盯着守将亲兵。
她做错什么了?
喊她来,就是要拉下去打板子示威的?
守将的亲兵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介绍道:
“田将军,将军,这位就是那晚杀了近一百胡人的秀才娘子!”
“甚?你确定没有找错人?”未能免俗同样被甘明兰美颜暴击的守将,脚下一个趔趄。
老天爷!
谁家会让这般相貌的闺女去学杀猪哟?
是宫里娘娘当不得?
还是权贵世家的后院进不去!
几个男人见到这种姿色的女子,会舍得她吃苦受委屈?
最后,竟然还嫁了一个小小的秀才公!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甘明兰见他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守将的性子也太不稳重了。
难怪被人夺了指挥权。
吼她的那个,应该就是从边城来的游击将军。
想到今后全家会在边城生活几十年,她认为很有必要让这个将军认识一下自己的能耐。
边军红帐什么的,可去他大爷的!
心里打定了主意,面上却冷冷道:
“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是骡子是马,将军马上不就能看到了?”
田玖听出来了,这是守将请来的外援。
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有信心的模样。
只不过。
这个妇人除了相貌很能打,完全看不出有练过内功的痕迹。
也学着她那般冰冷的口气,哼了一声:“花拳绣腿罢了!”
甘明兰闭口不言。
她来此,不是与人家指挥官逞口舌之利的。
行不行的,手上见真章!
守将赶紧出来打圆场,并让亲兵给秀才娘子安排了一个“好位置”。
金州关外。
喀什噶尔汗国大本营里终于集结完毕。
白天打仗不同于黑夜。
敌我双方的可见度都很高。
两国联军仗着人多势众,首轮冲击就压上了两万余人。
他们交叉着前进。
不断的变化队形。
在邶军大炮的射程左躲右闪。
前行速度不快。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先锋军离大门口仅有五十米远。
田玖将军果断的挥动旗帜。
停止了炮击。
大炮的炮膛很烫很烫。
再打下去就要炸膛了!
两国联军等的就是这一刻。
被打散的队形迅速调整。
两侧的鞑靼土默特部精兵们,齐齐将盾牌斜举在头顶上。
护着中间的喀什噶尔汗国弓骑兵,运送泥沙袋。
护送队,长得看不到尾。
而火铳枪弹对青铜外面裹着牛皮的盾牌,其杀伤力不足以一枪毙一命。
这等耗损率对两国盟军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近了,近了。
总算是到了城墙根下。
垒墙正式开始。
关军们自然是不能让对方得逞。
用各种砖头和石块,热情的招呼着这些人。
喀什噶尔汗国的弓骑手迅速组织还击。
又是打到火铳管冒烟的一局。
双方都硬撑了近两个时辰,打到天色已开始变暗。
在城门外满地的尸首中,两国盟军终于用血肉之躯垒起了一堵十五米左右高的泥袋墙。
“嘟嘟嘟......”
盟军后方的督军指挥官,发来了总攻的信号。
硬仗即将开始!
甘明兰所处的位置,就是胡军爬墙必经的门楼之一。
对那些打了鸡血,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维吾尔人和鞑靼精兵。
真的不用太客气!
她举起手里的神木木枪,就往他们的心脏、脖颈、眼窝处扎去。
也没有什么规律。
就是哪里方便,扎哪里。
木枪的尖尖足够锋利。
用不了她五成的力气,就能轻松扎进对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