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喔…”
“咯咯喔…”
“咯咯~喔~咳咳!”
有一只大公鸡用力过猛,在自家母鸡面前丢尽了脸。
院子里铺满了油菜,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小院时,聂薇薇睁开了眼睛。
她睡得一夜都没有动,现在骨头有些疼,最疼的还属肩膀,她不敢想再有两天没累死,肩膀的皮也得稀烂。
人形收割机,人形拖拉机可还行……
牛车,必须买牛车……
聂薇薇的计划里添了一个买牛车。
真的不想起床,真是不想起床,以前她还想等退休了就去农村租房子租地,过上舒适的你农耕生活。
呵呵呵……到底是自己太年轻,如果地那么好种,那些当父母的也不会拼了命让自己孩子去大城市了。
想想前世种地都机械化了,可还是很多人不愿意种。
“娘~早饭好了。”蓉蓉轻声的说道。
“恩,马上起来。”
深深吸口气在慢慢吐出来,一鼓作气的起床了。
吃完早饭她就拿出磨刀石,开始磨刀,两把镰刀,上午一把,下午一把,一次磨好。
聂薇薇发现她除了读书不行,其他的都能很快的上手,比如这个磨刀,熟练到像天桥下专业磨了二十年的。
就是以后回去了,搞不好还能靠磨刀养活自己呢!
吃了早饭她就拿着镰刀下了地。
玉儿把家里的家务做完,就给院子里的油菜翻面,这样晒的均匀好打。
蓉蓉在处理小鱼小虾,特别小的她都剁碎了丢鸡圈里喂鸡。
小宝则是在院子里哼哼要去奶奶家找姑姑玩。
今天她索性割到下午在挑好了,每割一下就牵动肩膀,不过这个疼她还能忍。
“茗香,你这茬子怎么割这么高?”
婆婆秦氏拿着镰刀下来了。
“哦!割高了我挑不动,反正后面翻地要拔,高点还不要弯腰了,到时候茬子也干了,也不重了,在背回家就行。”
秦氏觉得有些道理就按照她的方式来。
“娘,你们那边割完了吗?”
“还有一块地,就割完了,我看你一个人割的慢就来帮你。”
说着话,秦氏已经割到聂薇薇前头去了。
真是不服不行,有了婆婆的加入,很快就割完了。
婆婆割完就回自己田了,“嘶~”扁担一上肩她疼的一龇牙。
两边换着挑,天黑前终于挑完了。
累都不算什么,就是肩膀太疼了。
坐在屋檐下,抖着手接过大女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汗已经开始干了。
两个女儿懂事的给她打了一桶水,蓉蓉出来说道:“娘,去洗洗,水打好了。”
坐下她就不想起来,喝干碗里的水,皱眉起身进了里屋。
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温暖的水轻拂她的身躯,漫到肩头上时她又嘶了一声。
没有破皮,可已经红肿淤血了。
眼泪滴落和洗澡水混在一起。
歇了两日,院子里的油菜已经晒得很干了,不时会有豆荚爆开的声音。
聂薇薇去老宅借了一个连枷,秦氏还特地教了她好一会。
一下一下的摔打着油菜上,菜籽从豆荚里脱落。
她前面敲打,玉儿和蓉蓉在后面翻,等她打了两个来回,娘三就把油菜秸秆抱到一边捆起来码好,菜籽扫到一起,在重新铺一层。
聂薇薇拿箩筛筛干净灰尘,再把上面的菜籽壳抓掉,干干净净的倒到蓉蓉扫干净的一小块空地上继续晒。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也照在了一家四口的脸上。
小宝坐在地上抽泣,他在小栓儿家玩,他闻出来他家今晚吃肉。
好不容易磨蹭到他们吃饭了,他见是猪油渣炖茄瓜,还煮了藤藤菜,可小栓儿奶奶让他快回家,说再不回家他娘该着急了。
他不想走,口水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家好久没有吃肉了,可能是他的眼神过于热切,就被拴儿娘推了出来。
他哭着回到家说要吃肉,可娘和姐姐们都不理他,他觉得好委屈,就去抓菜籽到处撒,然后就被打了一顿。
娘仨把油菜秸秆码好,天黑了都还没弄完,只到到笆斗里装好搬到堂屋里,第二天在继续。
聂薇薇做饭,鸡已经上笼了,玉儿去关上,拿棍子把鸡笼门顶好。
小宝因为哭了一场,就在那里打瞌睡,聂薇薇打了水给他洗了个澡,让他吃完再睡。
吃饭时他又开始掉金豆子,天天都是咸菜,他想吃肉。
玉儿累的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蓉蓉就说了句:“怎么天天吃咸菜了,大姐天天中午都烧鱼的,那不是肉?”
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更难过了,咸菜烧鱼,一点都不好吃,他要吃肉,油渍渍的肉。
饭到底没吃完,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泪还挂在他脸上。
别说孩子了,聂薇薇也想吃肉,就连前世不爱吃的肥肉,对她来说都无比的香。
她经常想,可能是因为上辈子吃了太多好吃的,经常浪费,所以上天惩罚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