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
“楚黎?”蒋辞遇试探着开口。
他心里清楚,除了楚黎也不会有谁了。
“嗯,”楚黎应下,“怎么在洗澡?开暖气了吗?小心着凉。”
蒋辞遇解释:“出汗身上难受。”
蒋辞遇又一本正经地撒谎:“开了。”
其实没开。
他不是不知道生病后洗澡容易着凉加重病情,得做好保暖,但现在不是冬天,还没那么冷,热气蒸腾下的浴室温度不低,就给忘了。
莫名被人“管着”,有些奇怪,还有些束缚感,但蒋辞遇并不排斥。
“好,那你快点洗。”楚黎这才放下心,做好保暖措施也不是不能洗澡。
蒋辞遇嗯一声,又道:“我点了午餐,等会一起吃。”
“好。”楚黎有些小惊讶。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
楚黎离开后,一条粉色触手径直来到浴室操控板前,心虚地打开了上面的暖气。
没了继续泡澡的兴致,待浴室整个儿暖起之后蒋辞遇果断从浴缸内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换上了干净的居家服。
楚黎已经在客厅等他了,换下了身上的睡衣,换上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下身则是一条深色的休闲裤。
休闲裤微厚,宽松,完全衬不出楚黎好看的腿型。
纵使如此,蒋辞遇视线也全然不敢下移。
见他出来,楚黎将手里的温度计和药递过去,道:“吃完再测一下.体温,吃药。”
蒋辞遇点头说好,主动从厨房拿出温着的饭菜,还准备了两双公筷,怕传染给楚黎。
都是些家常菜,大部分都是楚黎爱吃的。
也是楚黎当时写在“简历”上的。
楚黎眼睛微弯,看破不说破,有心了。
和蒋辞遇的第一顿饭,吃得很开心。
饭后,蒋辞遇乖乖将温度计夹上,打电话叫来了家政收拾饭桌和卧室内的床。
昨晚捂了一夜,出了不少汗,得换套干净的四件套才行,他没什么力气,又不想麻烦楚黎,便只能叫来家政了。
家政就在拢川苑内,专门为这里的住客提供服务,来的很快,没两分钟便按响了门铃。
家政在,两人将场地转移到了书房。
书房没什么书,倒是有些藏酒。
楚黎搬进来的第一天便将所有房间都“参观”了一遍,自然也来过书房。
不过他见这里藏了很多酒,便自动划分为了蒋辞遇的私人领域,没再进来过了。
“本来昨天是打算和你商量这周末一起去看爷爷的,”蒋辞遇轻咳两声,“下周末再去吧,你空出半天的时间就行,到时候告诉我是周六还是周日。”
楚黎点头,也能理解蒋爷爷年纪大了,本就身体不好,再将病气渡给他就不好了。
楚黎:“我一般周末都有空。”
蒋辞遇又道:“我会差人准备看望爷爷的礼物,不需要你费心,到医院的时候从车上直接拿着就行。”
楚黎:“好。”
虽然蒋辞遇不擅长扮演夫夫,不懂情爱,总显笨拙,但不可否认很多事情上他都是个细心的人。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这很正常,用不用心却是能感觉出来的。
楚黎朝他伸手,“温度计。”
蒋辞遇这才意识到时间差不多到了。
温度计夹在腋下,拿出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扯开衣领,将手从领口伸进去。
视线再次与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楚黎对上,蒋辞遇没来由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好像自己在楚黎面前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一般。
明明……只是拿个温度计而已。
蒋辞遇抿下唇,赶忙将温度计塞入他的手中,错开了视线。
塞完蒋辞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已经没有昨天晚上病得那么严重了,完全可以自己去看温度计上的温度,不需要麻烦楚黎。
可是温度计已经在楚黎手中,不可能再拿回来了。
不知怎的,蒋辞遇总感觉生病之后自己的脑子被烧得有些不太好使,尤其是在楚黎面前。
“37.2度,还有点烧,”楚黎说,“再吃点药好好休息休息,应该很快就退烧了。”
蒋辞遇轻嗯一声,依旧别扭。
家政还没有离开,两人便继续坐在书房没有出去。
楚黎似乎收到了什么需要处理的消息,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手机屏幕。
突然,楚黎手机响起一条女声语音:“梨子,你到时候就cos吸血兔,效果绝对很好,还不用露脸。”
蒋辞遇与楚黎坐得很近,听见语音声,余光不过稍稍挪动,便看见了楚黎手机上被放大的一张图片。
是一套cos服。
能看得出来设计原型是一只黑兔子,戴着华丽神秘的兔子面具。
衣服则是偏欧式小礼服的设计,上身是白色衬衫和宽大的黑色外袍,下身则是很短的短裤,短裤后面有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兔子尾巴,短裤长度不及大腿的一半,若是楚黎穿上……想也知道会露出多少好看的腿。*
鬼使神差的,蒋辞遇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