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嬷嬷在平乐郡主的权威庇护下,蛮横地将魏母及其家人推搡出门,那场景,既粗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魏母心中焦急如同烈火焚烧,怒气填胸,她没想到儿子往日的那些秘密,竟被平乐郡主轻描淡写却又一针见血地点破,字字句句犹如刀锋,直击心灵最脆弱之处。
“真是家门不幸啊!引狼入室,招来了这等祸患!”
魏母胸膛急剧起伏,怒火让她暂时忘记了起初的冷静与理智。
一旁的仆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小心翼翼地侍候在旁,为她轻轻顺气。
在他们的安抚下,魏母的情绪才渐渐有所平复。
就在这时,一名大夫神色匆忙地从大门快步走入。
对儿子病情的担忧让她无暇继续沉浸于愤怒之中,魏母连忙跟随大夫步入了偏房。
房间内,魏崇楼面色赤红,沉沉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汗水如珠,顺着脸颊滑落。
大夫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眉头紧锁,神情严峻。
“酗酒之后竟然引发如此严重的高烧,这情况十分危险!当前最需要有人细心照料!寒邪已侵入体内,恐怕病程不会短暂,要有长久治疗的准备!”
魏崇楼是魏母的心头肉,听到大夫的诊断,她的眼眶不禁泛红,“大夫,请您务必开出血汗良方,确保我儿平安无恙。无论何种珍贵药材,魏府都愿意倾尽所有。”
魏府的未来维系于此子身上,魏母不敢想象,若是他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后果又该如何承担?
大夫安慰道:“老夫人请放心,情况虽然棘手,但并非无法挽救。只要精心调养,魏大人的身体自然会逐渐康复。但必须谨记,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再让他饮酒,酒是健康的死敌啊!”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场风暴,卷起了魏府的波澜,而在这波涛汹涌之下,每个人的命运,似乎都在悄然改变。
魏母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诚挚的感激之情,“真的太感谢您了,大夫。在楼儿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我一定严格看护,确保他远离任何酒精的诱惑。”
她的话语坚定,透露出作为母亲的决心与担当。
尽管魏府因这次意外而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考虑到安王府的尊贵地位不容忽视,因此昨日的婚礼上宾客仍是络绎不绝,举杯祝福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热闹而又复杂的景象。
宴会上,乐声悠扬,烛光摇曳,每一张脸庞都洋溢着或真心或客套的笑容,但在这一片祥和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魏崇楼本人虽非酒鬼,却也难以招架住一轮又一轮的热情劝酒,最终在夜幕的掩护下沉沉睡去,醉意深沉。
好在他平日里并不嗜酒,只要日后多加注意,避免再次陷入这样的境地,身体应当无恙。
大夫留下药方后,魏母亲自将他送到府门外,目送大夫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对儿子健康的担忧。
不久,仆人们忙碌着熬制汤药,药香渐渐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一丝苦涩与温暖。
魏母携着魏忆雪的手,缓缓步入魏崇楼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正缓缓苏醒的魏崇楼。
高热让他额头渗出汗珠,目光迷离,脸颊微红,显得虚弱而无助。
魏母的眼中充满了心疼,温柔却坚定地说道:“楼儿,快把药喝了。大夫说你需要静养,这次病情加重都是因为身边的人没有照料得当,这是对他们失职的警醒,必须有所惩戒。”
尽管昨晚的事件直接责任人是平乐郡主,但那些未能注意到窗户未关的仆人也难逃其咎。
怒气冲冲的魏母为此严厉惩罚了魏崇楼身边的侍从小厮,扣除了他半年的薪酬,以此作为警告。
魏崇楼头疼欲裂,母亲的话语仿佛被痛苦所模糊,只是隐隐约约传来。
在魏忆雪的搀扶下,他费力地吞咽下那苦涩至极的药汁,那刺鼻的苦味似乎唤醒了他几分意识,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望着兄长憔悴的面容,魏忆雪心痛不已,低声嘟囔着:“二哥娶回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啊?新婚之夜,竟然让二哥遭此劫难!这样下去,我们魏家还怎能安宁?”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忧虑,为魏崇楼的遭遇感到不平。
魏崇楼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着,脑海中零星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平乐郡主亲自导演的这场戏,毫不掩饰地将他视为局外人,对他这位未来夫君的尊严丝毫没有顾及。
回忆起她平日里对他的轻视,甚至公开讨论他的不便,魏崇楼的心仿佛被寒冰封冻。
当初的计谋,最后却因为一步之差,让自己陷入了被动,而平乐郡主反而处于了上风。现在看来,郡主似乎已经将魏府视作了她的敌人,开始明目张胆地报复,手段毫不遮掩,目的明确。
“娘,何必与那些小人怄气!”
魏崇楼紧握拳头,青筋暴起,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虽然魏府并不显赫,但多年来的清白名声不容玷污,平乐郡主试图肆意践踏,这绝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决绝,“娘亲,郡主毕竟年纪尚轻,您作为长辈无需过分顾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