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过后,方文山亲吻着璐璐泪痕斑斑梨花带雨的面庞,胳膊肘支撑着半卧床头,一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坚毅的说:
“我想,我必须回家当回小偷了。”
“什么?”璐璐迷惑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要回天鹅湖酒店那边的老宅偷户口簿,”他声音低沉的说,“对我亲如父母的保姆吴妈应该会配合我吧!”
她暗自吃了一惊,就听他声音沉静的继续念叨道:“没有户口簿就领不了结婚证,这些年他们一直把它藏着呢!不偷怎么成?”
恍然大悟的韩璐璐忍不住噗嗤一笑,继而陷入对他此举的感动里良久无语。
暗自筹谋心事重重的方文山索性自床头盘腿坐起来道:“程伯月这样和我争,我也必须拿出行动来了,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璐璐,我反复的想过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只要是你亲生的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像爱寒寒一样的爱他!”
默默的紧紧抓住他的手,璐璐感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隔天程伯月抽空过来探望她,发现她手腕上的玉镯不见了,追究起来她支支吾吾说:
“我用丝绸包裹着,收藏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每天戴着,我怕不小心磕坏了呢!“
“我妈贴身戴了几十年,也没见磕坏呀,你也太谨慎了!”他嗔怪道。
”凡事谨慎些的好。“为了打消他心底的疑虑,璐璐温柔圆润的继续扯谎道:”中医认为玉石属于寒凉的物件,我怕戴着对胎儿不好,以后生了再戴吧!”
伯月方才顺从她的心意。
但是不久后方文山对他开门见山的谈话,终于令他觉察出她微妙隐晦的心迹。
“你想都别想,我绝不会让你将璐璐置于那样的境地!”他在红磨坊茶馆的总裁办公室里揪住方文山的衣领说,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和他言语的杀伤力。“你就是个自私的男人,我一点儿都没看错你!”
紧闭的办公室门上的那块毛玻璃不时的晃动着过路人的脑袋,文山直觉到门外可能有人狡黠的偷听他们的争吵,但依然义无反顾的驳斥他道: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们必须这么做,对你我都公平!”
“呵呵!实话告诉你,不管她怀着谁的孩子,我都认,我都要和她结婚!”程伯月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说道,“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方文山伸手整理着自己被他扯成褶皱的白衬衣的领襟,微笑着毫不示弱的淡定从容的回答:“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也是这样决定的。”
被激怒的程伯月冲上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拳,曾经约定进行冷静理智的友好对话的一对情敌,终于不顾体统的重新扭打在一起。他们似乎一致认为,非激烈的拳打脚踢不能宣泄各自心头拥堵的情绪。
这次办公室里的互殴令豪门的三角恋情震惊整个蓝鲸餐饮公司,才子佳人的不耻之事彻底颠覆了世人的三观。于是消息不胫而走,连清江文化产业投资控股公司的老方总也惊闻丑闻,气的卧床不起。
方文山知道老父亲为何卧病,却高傲执拗的坚决不回家探望,任由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程伯月星夜回到望江国际小区里对韩璐璐伤心失望的说:
“原来你还没有做好和我共度风雨的准备!既如此,你为何要戴上我妈的那只玉镯呢?现在又私自取下它。”
她愧疚无言的低下头去。
程伯月接连一个月都没再去看望她,恰好他的证券公司里实在业务繁忙。
方文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将怀孕的璐璐接回荷花广场附近的家里来,让他们的三口之家破镜重圆。
已经走出家门,迈出重要一步的韩璐璐自然不肯轻易的回归原位。望江国际小区里的这套住房宛如她的一块革命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
她需要在自己的革命领地里左右权衡,需要时间考虑在这场激流狂飙的三角恋中,犹如一片落叶般柔弱无助的她该何去何从,才不至于被卷入漩涡随波逐流。
这次方文山拿出男人的霸道勇气,不顾她激烈的挣扎反抗,没有收拾她的任何东西,直接将行动不便的她拦腰抱起,塞进他的宝马车里开回家去。
方自清没料到自己一病不起竟成了孤家寡人,儿女皆不来探望;他更没料到一手调教出来的爱子竟心甘情愿当绿头王八,将私生活淫乱,可能怀着程家孩子的女人接回家来。
在京东公司新官上任的方文轩忙于工作,无瑕顾及娘家事,只是打电话安慰父母,劝他们想开些;事已至此,他们对我行我素不顾一切的方文山也无可奈何!
当突然被辞退的保姆王姐通过家政公司向程伯月讨要当月的工资时,他才知道韩璐璐已经被方文山接回了家。
当下他扔下正在洽谈合作的客户,开车直奔荷花广场这边来。
天缘巧合,只有韩璐璐一人在家,她穿着一件天蓝色宽松的睡衣步履沉稳的走来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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