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归的韩璐璐满面倦容的坐在西装革履正要出门上班的丈夫面前,做贼心虚低眉顺眼的倾听着他的数落:
“我不想知道昨晚你到底在哪儿,和什么人在一起,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没有意义!向来革命靠自觉,如果你对家庭没有责任感,我每天每夜的对你跟踪追迹又何必?”
“是的。“璐璐愧疚的频频颔首,”我本想半夜溜回来陪儿子的,但同学们拉住我喝酒唱歌,实在脱不开身。”
“幸儿昨天公司没什么应酬,我回来的很早,打发保姆回去了就一直亲自带着孩子,我也切身体会到做全职妈妈的不易……”
“谢谢你!亲爱的。”
程伯月忍耐的拍拍她的肩膀,在沙发上抓起公事皮包来向客厅的玄关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叮嘱她说:
“你先洗漱就寝吧!定个闹钟,记得中午去幼儿园接珏哥儿。”
疲倦不堪的站在高高屹立的花洒下冲洗白皙的身体时,秀发掩映的韩璐璐丝毫没留意到,昨晚方文山情不自禁的咬在她左肩的两道清晰的齿痕。
程伯月坐在公司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发呆:婚后几年来,除了偶尔几次的夜不归宿,妻子在家庭生活中几乎无可挑剔。
当然这几次都和她情意缱绻的老同学有关系,与她的前男友方文山撇的干干净净。
程伯月怀疑他们在私通,却不敢去证实,因为真相对他来说太残酷可怕了!
他隐隐约约的感到自己的头顶绿了,但他宁肯相信妻子的话。
如果她真的出轨了,出轨的原因是什么?……
正在程伯月心酸无奈的陷入遐想之际,他的同胞兄弟程仲雪打来电话问候他,曲折迂回的对他的家庭幸福表示关心。
“你很久没来埠川码头这边了,柳林洲那边的酒吧也没见过你,公司里很忙吗?”仲雪好奇的问他。
“也还好吧!不过你大嫂没在公司里帮忙了,我一个人打理着日常事务,总见得比从前忙些,日程每天都排的满满当当的。”
“哦,那你就是每天两点一线的刻板生活吗?”
“不然还能如何呢?”伯月苦笑,“可能婚后生活就是这样吧!”
程仲雪顿了顿,忽然说:“你和大嫂的感情还好吧?”
“怎么这样问?”做兄长的未免尴尬的笑道。
“昨晚我和几个朋友去凤台坊宵夜,在王记小酒馆门口瞅见大嫂和方文山了。“
”哦!哪个凤台坊?这地名倒是很熟悉。”
“还有哪个?当然在万州区啊!”
“我想夜市里灯红酒绿人影幢幢,你该不会眼花看错了吧?你大嫂没事跑那么远干嘛?”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仲雪冷笑说,”也许他们正是避开熟人耳目在偷偷约会吧!所以我才问你俩的感情好不好。”
“我们打算生二胎呢!目前正在备孕中。”程伯月坦然自若的说道。
仲雪愣了愣,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当时他们从酒馆里走出来,方文山很亲密的搂着大嫂的腰身为她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然后他们开车一溜烟的远去。“
弟弟细致的描述令他不禁脑袋嗡的一响,瞬间呆在桌前。
”当时我在人群中远远的瞅着方文山那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动作,我想他大概忘了自己的前女友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否则以他的教养怎么敢!”仲雪愤恨的说,为他的兄长抱打不平。
“哦,我知道了。当时你没和他们起冲突吧?”
“他们根本就没看见我。”
“那就好!方文山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他们外出在谈工作或正常应酬呢!回家我问问她。”
当晚程伯月推开生意上的一切应酬早早回到家,破天荒的亲自下厨为妻子烤牛排和面包,准备了一桌中西合璧的丰盛的晚餐。
哄儿子程珏在儿童房里入睡后,夫妻俩亲密的依靠在卧室的床头呢喃闲话。
激情澎湃的折腾通宵,虽然回家补了回笼觉,依然精神萎靡的韩璐璐勉强应承着他:
“老爷子嫌我在公司管的太多,昨天狠狠地责骂了我。当着方总的面,我几乎下不来台。”
“我早就知道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你累死累活全是他方文山的功劳;但是公司出了任何纰漏,却要你来背锅。”
“罢了。”璐璐有些虚弱的叹息,“在这种压力下,我得尽快辞职。”
程伯月怜爱的轻轻将她垂在眼前的一缕乌黑修长的秀发掠到耳后,试探说:
“方文山是什么态度呢?”
“呵呵!蓝鲸公司是家族私企,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老爷子说了算,他只能听之任之。”
“所以你们的心情十分抑郁,后来就结伴去凤台坊借酒浇愁了吗?”程伯月眼神犀利的刺向她。
“你怎么知道?”警觉的璐璐陡然变色。
“仲雪说碰见你们了。”
“哦!”她暗自惊出一身冷汗。
“他看见你们从酒馆里出来,一起上了他的私家车。你们去哪了?“伯月直截了当的质问妻子,”昨晚你们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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