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落觉着失策了,看来她要先弄个微信这些了,不然收钱都没地方收。
都没有?
这可奇了!
贺州在一旁突然说道,“大师,您有电话吧,可以现在注册。”
“您手机呢,我给您注册。”
这可是他亲眼所见的大师啊,可得抱好关系。
“……”
要怎么说,她连手机也没有。
平常通话都是山上有座机,和师傅一般用传音符。
她家师傅倒是有手机,也紧跟时代步伐。
不像她活的跟个老古董。
贺州:不会吧!不会吧!手机也没有?!
周张:大师真不愧是“大师”啊!
众人:这大师怕不是穷沟沟里刚出来的吧!?
周母拍了下女儿后背给她个眼神,张婷婷会意马上开口说,“那大师,要不先这样,等下车后,我们先带您去买个手机和办卡。”
“您看,行吗?”
“嗯,可以。”阎落看了她一眼,“不用尊称。”
一口一个“您”很奇怪,好像她很老一样。
张婷婷:……
这不是显得尊敬您嘛,能捉鬼的大师可不得供起来。
周围人本来想趁机要个联系方式的,看着情况只能先按下想法。
等下车了,先跟着大师,争取留下联系电话。
这可是真材实料的大师,不趁机抱好大腿的怕是傻子。
贺州也是这个想法,到时候再问问大师有没有平安福啥的。
这都走鬼了,还是买个平安福保平安,万一哪天他又见鬼了呢。
哦对了,刚才那人呢?
贺州扭头望去,那个叫苏信的早不见了。
“刚才那个叫苏信的男人呢?你们有看见吗?”
“哎,刚还在这里呢?人呢?”
“肯定早跑了。大师算的那么准,这人心虚溜了。”
“哦豁,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怕是从小就坏底子了,你没听刚大师说的……”
——
凌晨一点多,车厢里寂静无比,众人都熟睡中。
只偶尔有人说梦话。
车厢里只有一盏灯,亮度暗沉沉的。
“嗦嗦”
窗外传来声响,动静不是很大,没有惊醒人。
阎落睁开眼瞥向窗外,乌黑一片,偶尔会闪过些树影。
很快收回视线,继续休憩。
冤有头债有主,有仇报仇,跟她无关。
只要别打主意到她就行。
郝军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尤其是在见识下午车厢那个女鬼后。
直到此刻,心跳越发快了。
皱紧眉头,昏暗灯光下,他环顾下四周,视线在对面右斜角的阎落身上停留几下。
揣在兜里的左手暗自捏紧了一枚符纸,既然她是大师,看她这悠然的样子。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不安。
突然揣在兜里的手感受到火热热的烫感,他倏的抽出手。
符纸被带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很快符纸便燃烧成灰烬。
郝军瞪大眼,眼球突出,苍老的脸扭曲,左侧脸颊的肌肉不停颤抖。
“阿林,快。”
他使劲拍醒身旁的老伴——徐林芳,声音颤抖,“快醒,我们走。”
“怎么了,老头子。”
徐林芳语气不太好,大晚上被吵醒,真糟心。
本来人就上了年纪,坐火车还是硬座就够难受了。
谁知这老头大晚上还非给她喊醒。
郝军大力拉扯她,力气大的快把她手腕捏折。
“你大晚上的干嘛呢,发啥癫?”
徐林芳手上又痛,嘴里语气越发不好,“赶紧松手,再扯,手都被你扯断了。”
“赶紧走。”
“不走。”
“干嘛呢?大晚上的,吵吵啥?”
其他人被两人的挣扯动静吵醒,不耐烦发吼道。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是火车里,不是你们家。”
“没素质。”
郝军转头对着对面说“没素质”那话的人,一顿吼。
“你再说,信不信我抽你?”
他的脸色极具凶恶扭曲,眼睛瞪大如球,目光凶恶。
“抽我?哦呦,你个老头,动手试试?”
郝军凶神恶煞,眼神发狠,抄起桌上的保温杯狠狠朝着人砸去。
两人本来就是相对位置,加上郝军突然的动作,对面的人一时没反应。
当场被砸的眼冒金星。
“哎哟!”
被砸的男人捂着额头,痛叫出声。
这下彻底惊醒车厢中所有人了。
“这怎么就打起来了?”
“这老头还真狠,再偏点你眼睛就惨了。”
“……我的老天,你这个死老头子在干什么?”
徐林芳惊嚎,“小兄弟,你没事吧!对不住啊!。”
“真对不住,我看下——”
她伸出手去打算看看被砸的伤口严不严重,却被打开。
“不需要。别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