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没料到他会旧事重提。
毕竟上一次提起这事,还是婚礼前一天。
她没说话,心虚地看向窗外,外头景色急速后退,城市灯光掩映下,万事万物都显得绚烂。
只可惜绚烂底下,未必光明。
-
一到家,宋酥酥拔腿就往房间跑:“我去洗澡!”
话虽这么说,卧室门倒锁了个干净利落。
谢卿淮脱下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轻揉了下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下,陷进靠背里。
他肤色也白,在灯光下几近透明,神色稍黯,呈现种极惹人心碎的脆弱。
但只片刻,他又起身,拐进另一间浴室洗澡。
约莫一小时后,宋酥酥坐在床沿,听到门被敲了两下,心脏随着一起剧烈跳动。
她挣扎道:“我要睡觉啦,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聊?”
“好。”
出乎意料,门那边的人答应极快。
她微微松口气,就听对方又道,“头发还没吹吧?开门,我帮你吹了头发再睡。”
宋酥酥只犹豫了一下下。
她头发又多又长,自己吹可不方便。
以前住校时,举着吹风机得吹半天,住回谢家倒还好,都有保姆帮忙。
现下在出租屋,离了谢卿淮,更加不习惯。
她嗯一声,完全不设防,将门打开,把吹风机塞进他手里,仰起小脸,音调软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