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大,疼得宋酥酥想哭,泪汪汪地哽一声:“我知道了啦,你别凶我。”
“眼泪憋回去。”
谢卿淮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擦泪,“我不管以前别人是怎么对你的,但在我这儿,你最好学学怎么利用我和我的钱,不然有你好受。”
这人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宋酥酥又要哭,但不是因为伤心,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只感觉鼻子酸酸的,心脏酸酸的,整个人都酸酸的。
她莫名想起以前去姑姑家玩时,姑姑亲自买菜下厨,说要给她露一手。
夏天傍晚炎热又吵闹,蝉鸣鸟叫,她抱着西瓜想去厨房给姑姑打下手,却听见姑父没好气道:“有什么可大张旗鼓的,一小孩,你随便弄点吃的就得了,又买鱼又买虾的,麻不麻烦。”
姑姑怯怯说:“酥酥难得来一趟。”
“来一趟就要花这么多钱,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自家闺女也没见你亲自下厨给人做点吃的。”
姑姑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站在拐弯处手脚发麻,不知去向。
那时她就知道,原来招待她,是一件很麻烦很浪费钱的事情。
于是她很少再在饭点去姑姑家,即便去了,也尽量不吃任何东西不喝任何茶水。
她怕姑姑被骂,也怕姑父讨厌她憎恶她,不让她再见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