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睡不着的是姜早和沈绒。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急匆匆闯进谢家大门,爬上了她的床,将睡眼朦胧的宋酥酥扯起来商量计划。
沈绒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去手撕小三脚踹渣男的。
姜早一本正经地否决掉她直接把小三抓出来的想法,认为怀柔之策更有效果。
先按原计划,惊艳谢卿淮后,夺走他的心,然后再让那位华裔朋友知难而退。
实在不行,再出动沈绒。
这个计划极好。
只有宋酥酥想了一夜,这会儿默默举手:“我觉得那个照片有问题,何家不是想来南城偷偷开赌/场很久了吗?谢卿淮又不让,这可能……是阴谋!”
“哎呀管他阴谋阳谋的!反正都要表白!”
姜指挥官极会鼓舞士气:“你跟谢卿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十几年的感情,还有有我挑的裙子,今晚肯定没问题。”
她说罢,又偷摸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粉色避/孕/套,信誓旦旦:“看吧,姐连这个都给你准备好了。”
宋酥酥正皱巴着眉头喝水,噗一口喷出来。
旁边沈绒已眼疾手快地拿走,满脸兴奋好奇:“我能围观吗?”
宋酥酥脸颊发烫,小声道:“我觉得应该不能。”
她默默放进包里夹层藏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姜早鼓励,眼睛也亮亮,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场慈善晚会颇受重视。
池家主办,就意味着谢董事长也会赏脸出席。
其余南城豪门贵族,得了邀请函的,自然也要前往混一混脸熟。
姜家沈家各有长辈要去,因此没聊几句,沈绒和姜早就早早赶回家,准备收拾一番,换了礼服再各自陪家人前往。
等两人走后,宋酥酥瞧着聚光灯下那身红色的晚礼服,心脏酥酥麻麻,紧张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
等陈温瑶敲门喊她吃午饭,才装模作样地冷静下来。
陈温瑶探一探头,笑:“准备穿这个?。”
“嗯。”
宋酥酥心虚地问,“我适合吗?”
“酥酥长这么漂亮,穿什么都适合。”
陈温瑶摸摸她柔软长发,“到时候让造型师给你卷个头发,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条项链,应该很适合,待会儿给你拿。”
“好~”
吃过午饭,临近下午两点,造型师上门服务。
以前每次有需要做造型,几乎都是她来,算是宋酥酥半个固定的造型师,对她各方面要求也比较熟悉。
这回瞧见礼服,略微惊讶:“这跟您以前的风格可不太一样呢。”
宋酥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点点头:“想换个风格。”
“行,那妆容我也稍微给您改一下。”
“好。”
造型师原先还存有疑虑,毕竟宋酥酥长得乖,一双杏眸没有任何威慑力。
整体瞧去,就是安静又矜贵的千金大小姐。
未必适合这种风格。
哪知刚卷了个头发上了点淡妆,就见她抬眸时眼波流转,漂亮得半点不落俗。
这样一张脸,确实任何风格都能驾驭。
等她换上礼裙,造型师就是半句话都出不了口了。
有些人生来明艳,单单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不露任何表情,也美得惊心动魄。
红色布料衬得她肌肤雪白透亮,几近透明。
圆润的珍珠项链恰到好处坠在她脖间,刻画出深邃锁骨。
无辜清纯的模样,竟别样得勾人而不自知。
这种美游离在性感与纯欲当中,恍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好似下一瞬就能绽开。
陈温瑶瞧见也愣了下,转头拿了件西装外头过来,搭在她肩头:“小心别着凉了,哎呀,我何德何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儿,晚上好好玩。”
“好~”
宋酥酥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瞥一眼镜子,紧张地攥了攥手。
都这样打扮了,谢卿淮总不能还把她当妹妹吧。
-
宋酥酥的出场,毫无例外引起一阵细微骚动。
本就是富家千金的中心,刚一进门,就收获了阵来自各种圈中好友的夸赞。
“哎呀酥酥,第一次见你穿这种风格,好适合你!”
“这裙子好显白,你这项链不是绝版嘛!是不是那个大师亲手做的?”
“谢总怎么没来?哦~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吧?别说谢总了,我看到都喜欢死了!”
“......”
平日里听惯了这些话,知道多半只是因着背后权势奉承的。
但今日听着,莫名心情好。
她眼睛弯弯,耐心地回答着几人问题,说了会儿笑,才到姜早和沈绒旁边坐下。
这两人身边的大小姐们也不少,一堆人正聚在一起讲八卦。
姜早朝她招招手,意有所指地点道:“听说何小公子来了,在外头跟人聊天呢。”
何小公子?
何潮?
那天新闻上的主人公?
宋酥酥微微怔了下,姜早又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