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频频侧目。
谢卿淮只后悔哄小孩的时候没选个隐秘点的地方。
他微微俯身,一手按住她脑袋,眼下小痣温柔勾人:“上回见你玩得挺开心,以为你喜欢。”
宋酥酥下一秒就炸毛:“我,我怎么可能喜欢!”
他揉了两把她柔软头发,声音酒酿般混杂着莫名蛊惑醉人的腔调:“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
“……”
宋酥酥从没觉得他这么无耻!
明明三年前,他还是个一等一的正人君子。
还记得那年读高中,校外一群隔壁职高来的混混成天蹲在必经的巷子里,瞧见女学生就吹流氓哨要联系方式。
她偶然陪同学买文具时路过时,被混混中的头子盯上。
自此以后,每回放学都有人等在校门口。
一群穿着骚气潮流的十几岁男生,骑着摩托,嘴里叼着烟,一见她出来就齐声喊嫂子。
那时的小姑娘脸皮薄,脾气弱,瞧见他们那副模样,只板着小脸,脆生生地:“我要告诉老师了。”
小混混们哄笑成一团,半点不放在心上,还笑眯眯地:“好学生,你看看你们老师管不管得了。”
那时宋酥酥才知道,疯狂追求她的那个混混头子叫季燃,家庭背景不一般,不仅给职高捐过楼,就连她们学校的体育馆和科技楼也是季家捐的。
两所学校的老师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酥酥也听说过季家。
虽主要不在南城发展,但也是一等一的上流阶层。
她起初还忍气吞声,不敢告诉家里人,担心给谢家带来麻烦。
哪知季燃这人变本加厉,大张旗鼓地宣告宋酥酥是她女朋友。
夜自习下课时,还在她和司机约定的地点之前截住她。
似乎那时,沈让看不过去,还帮过她一回。
但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季小少爷反倒得寸进尺,笑眯眯地威胁她,若是不乖乖做他女朋友,日后她的朋友,见一个,他打一个。
事情到底传进谢卿淮耳朵里。
他百忙之中赶回家,将青春期的小姑娘拎进书房:“受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上了高中之后的宋酥酥,幼年时的感情欠缺在这一刻爆发。
她和陈温瑶不熟,和谢崇见面时连头都不敢抬。
谢卿淮初入社会,忙得根本没有空档理会她。
她咬着唇,固执又别扭,不想麻烦任何人。
于是谢卿淮松口,揉揉她的头叹气说明天我来接你。
第二日夜自习放学。
她遥遥地站在巷子尽头,瞧见男人神色散漫,手中一点猩红,唇边笑意微凉,一手就将季燃按在石砖墙面上,懒洋洋开口:“连小孩的/黄/腔都开?”
平日里在两所学校里无法无天的季燃此刻在他手中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怂得像只鹌鹑。
第三日,小混混们再不见踪迹。
学校周围多了些巡逻警察,将祖国的花朵们好好地保护起来。
隔壁学校也被整顿,每天早上还能听见读书声。
宋酥酥偶然听到,说季燃是被退学,离开了南城。
那时的谢卿淮,要多根正苗红就有多根正苗红。
事后还严厉地叮嘱她,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跟长辈们说,绝不能自己藏着掖着。
被骚扰是坏蛋的错,她不必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愧疚。
他们会负责惩治坏人,给她公道。
可现在呢……
他将一大箱玩具藏在家里,揉着她的头,声声蛊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她那么大一个正直高冷的哥哥怎么结个婚,就变成了这副无赖样子。
宋酥酥瘪着嘴,被调戏得脸颊发烫,实在没法把这两者结合起来。
偏他还不紧不慢地,邀请她:“晚上就试试?”
“你流氓!!”
宋酥酥忍不住了,怒瞪着他,好一会儿又压低声音,气恼道,“我现在还疼呢!”
“还疼?”
谢卿淮轻皱了下眉,嗓音清冽,“不是上过药膏了吗?”
“……”
在外头谈论这个,委实有点奇怪。
宋酥酥被欺负得眼睛都快红了,攥紧拳头,“你不许说了!就是疼!我,我要跟你分房睡!”
她气得不轻,转头就跑回书店,姿势还有点别扭。
谢卿淮瞧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从口袋里摸出来包烟。
本来还觉着有两分难熬,现下竟只对她一人上瘾。
什么烟不烟的,酒不酒的,都不敌她半分。
单单瞧着,就觉得心满意足。
只是……
人呐,一旦开了荤,哪还有回头的道理。
更别说还是她主动勾着他入门。
他只觉自己越来越贪婪,想更进一步,再进一步。
随手将烟扔进垃圾桶里,谢卿淮跟上去,推开门。
原先店员们还忙忙碌碌,转头瞧见他刹那,都被震了下。
这世上美女多,像宋酥酥这样贵气精致的少见。
这世上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