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立于枪尖上的那名少年郎头戴一条红色的抹额,脑后飘着两条寒梅飘带,身着金丝晚霞袍,脸如莲萼,唇似樱桃,眼横秋水,眉扫春山。或许一些平民百姓不识霸王枪,可是山东、巴蜀、西凉、荆州的这几个管理怎会不识,南国无双女霸王长歌采薇!而再看她身旁为他牵着马那人,头戴七杀冠,身着锁子甲,腰悬寒刀,眉目如锋,正是江东军方的第四号人物,豫章郡太守、横海将军陈针。吴在天、陈元龙、管毅、周法皇、阿史那龙秀等人一齐走向陈针齐声向他们表示欢迎。
可就在此时场上开打了,先是一道劲风向陈文鹏扑来,风中竟微着一股香气。陈文鹏不知长歌采薇女扮男装,只道是眼前这青年容貌姣好,激起了他潜藏在内心中的某种欲望,于是直接掣刀迎了上去。哪知长歌采薇却是不屑轻轻踢起霸王枪,用手轻轻一接,向下一砸,上来就是霸王枪法的招牌招式——泰山压顶!陈文鹏大惊紧忙架刀格挡,不料,霸王枪身重达八十二斤,追求一力降十会,陈文鹏那点功夫哪里能挡得住。“啊!”的惨叫传出,陈文鹏掌中的刀立时断为两节,霸王枪的枪体直接重重地砸到他的肩膀上,将他砸得昏死了过去。长歌采薇向前一个箭步转接一记扫堂腿将陈文鹏从擂台上狠狠地踢下去了。
场下的荆州人一看纷纷对长歌采薇破口大骂,虽然这个陈文鹏很贱,但他最起码是荆州自己的人,眼见被江东来的人这么羞辱,这谁能受的了,于是大家不再纷纷沉默,争先恐后往擂台冲。不料陈元龙沉声喝道:“不可造次!今天是卧龙先生摆下的擂台,刀剑无眼,犬子技不如人怪不得谁!”众人听到陈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于是也停止了往擂台上冲。吴在天看向陈针道:“扬州大都督也是来寻访卧龙先生的吗?”陈针一听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是想让主公来打擂台请卧龙先生出山的,可,可是主公貌似就想着来打架了,这咋说,不情等着人家发飙吗,想到此处,陈针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吴在天见后看向陈元龙,陈元龙亦是点了点头,此战不仅事关荆州的颜面,更关乎到能不能将这有着经济大财的卧龙先生收入麾下。
于是在吴在天与陈元龙的首肯下,有一壮士拖着一杆偃月刀一步一步地登上擂台。众人大呼:“是零陵的上将军邢道荣!”长歌采薇一看此人这身材,膀大腰圆的,再看他的容貌,凶神恶煞的,这一看就是猛将啊。于是起手霸王观阵,三尖相照。邢道荣冷冷笑道:“世人皆以为那南国无双女霸王有多么凶悍,今日一看你也不过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罢了。本来以邢某的家教是不允许跟女子动手的,可奈何姑娘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唉,不知遇到我,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姑娘,一会儿可能会很疼,但是我会下手麻利点。古人言‘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如果下辈子有的选,我希望姑娘你不要再学武了。对了说到这里,你信来生吗……”场下的观众望着场上二人一直不动手,邢道荣嘴里叭叭个不行,不由得嘘声一片。“到底打不打啊!”“行不行了啊。”
吴在天看向陈元龙道:“陈老,邢将军的武功咋样,不会把长歌盟主打伤吧,眼下江汉结盟在即,不能出现影响两国邦交的政治性事件。”陈元龙道:“主公,放心,我想邢将军是一名百战百胜的大将,有些非常丰富的政治经验,会把握好分寸的。”在一旁的陈针闻言大惊:“什么,什么,这邢将军当真这么勇猛吗?”吴在天点了点头:“在邢将军家里挂着十面吊睛白额大老虎的皮,都是他年轻时进山练武时的战绩。”闻听此话,陈针不由得给长歌采薇捏了一把汗。
可此刻长歌采薇在台上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眼前的这个人真能磨叽啊,于是开口怒喷道:“你踏马的打还是不打啊,别叭叭了!”邢道荣道:“唉,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么的,你认输吧,我今天就不杀你了,好吧。”此话一出,长歌采薇立时勃然大怒:“我认你奶奶个腿儿!”下一刻,就见她掌中的霸王枪疾射而出,又是霸王枪的招牌招式,八步赶蝉!要说那邢道荣真是个绣花枕头,身上除了嘴没有一处地方是硬的,一招也没顶住啊,长歌采薇的枪头直接扎进了他的护心镜里,随后就见长歌采薇一翻腕,邢道荣身上的铁甲立时崩裂开来,再下一刻,就见长歌采薇抡起大枪,就要往邢道荣身上抽。
在场下的张小杰一看长歌采薇这一枪下去可能会要了邢道荣的命,直接从别人那儿借了一把红缨枪,飞身上台,用一记渔翁棹桨解了她的攻势。长歌采薇眼中泛起一阵涟漪,将手中的霸王枪往前一扎,张小杰一脚将邢道荣踢下擂台,接着回身转腰进步下蹲扎枪,长歌采薇舞枪一拦一拿,再以绞枪式向张小杰冲去,张小杰亦以绞枪相迎,不过,这二人的绞枪风格却不一样,张小杰枪头运动的轨迹是一个圆形,长歌采薇的枪头运动的轨迹却更像一个多边形,不断向张小杰点去。张小杰使的枪法叫百鸟朝凤枪,追求的是灵活飘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以拦、拿、扎为核心;长歌采薇使的霸王枪法,追求的是一力降十会,以崩、点、劈为核心。突然,张小杰卖了一个破绽,长歌采薇乘势进步点枪,哪知张小杰转腰向后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