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没看完的电视剧,她搬来了零食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殷北楚盯着发光的屏幕,看着看着,视线就飘到了她的脸上。
她干脆把它当成靠枕,歪倒在它身上。
狂风狂躁地四处肆虐,窗户不安地抖动了起来。
她把平板扔到殷北楚怀里:“帮我拿着,我去检查一下门窗。”
殷北楚的视线不声不响地追随着她,她的身影一离开视线范围内,它就忍不住站起来去寻找她了。
检查完一楼的,她上去检查二楼。
“嗬!”
殷北楚在楼梯口呼唤她,它抬脚很艰难,老半天,才跨上一个台阶。
听到声音,她从楼梯上探出头。
“咋啦?”
看到她的小脑袋,它仰起头笑了。
“嗬~”
“你别上来,在客厅等我。”
确认所有楼层的门窗都关严实了,她关灯下楼,而它上来五层台阶了。
“不是让你在客厅等我嘛。”
她等着它慢悠悠下楼梯。
“欸,殷北楚,我问你个问题。”
“那么多丧尸,你只给我肉,老实说,你是不是记得我呀?”
它犹如步履蹒跚的老奶奶,慢吞吞地抬着脚。
她扶额:“算了,问你也白搭。”
她和殷北楚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一直到零点,天空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
暴风雪来了。
雪越下越急,刺骨的寒风裹扎着雪花,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
一切都看不见了。
慢慢的,她感觉一股寒气爬上后背。
背后这个家伙身上本身就冰冰凉的,靠着它有点冷了。
她搓了搓手臂:“我要回房了,你自己在这儿了哦。”
房间是她的私密空间,来家里做客可以,但房间它不能进去。
然而她一起身,它也急吼吼跟着起来,起急了,还踉跄了一下。
它寸步不离地粘着她,把它关在门外,它不安生地叫喊挠门。
她身体刚沾到床,连忙鲤鱼打挺起来开门,晚开一会儿,房门上就该全是血痕了。
“不准挠。”
她抓起它的手检查了一下,磨断了几个指甲,没破皮。
大雪天,天寒地冻,又不好把它放到外面,思来想去,她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她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床毛毯出来。
“算我欠你的。”
今晚就在沙发上,陪它对付一晚吧,要不然它老在外面叫喊抓挠,听着也挺烦的。
开着白炽灯费电,她给换上了节能小夜灯,
她裹上毛毯:“过来。”
殷北楚没有任何怨言,乖巧地过去充当靠枕。
她闭起眼睛,它稍微把下巴搭在她的头上。
见她没反应,它放心地把下巴靠到她头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半夜,太冷了,她卷着毛毯,整个人都缩到了殷北楚的怀里,可惜它也是个冰块。
感受到怀里人的靠近,它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头发,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她站起身回房,殷北楚刹那间张开双眼,晃悠悠站起来。
“嗬?”
不多时,她从房间里搬出小太阳,插上电,橙色的暖光扑在她的身上,瞬间暖和多了。
暴雪下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仍旧没停,雪花扑扑簌簌地砸在窗户上,窗户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她起来伸了伸腰肢,沙发终究没有床舒服。
离开小太阳,她浑身发冷,急急忙忙跑进房间,拿出保暖毛衣和大棉袄穿上。
窗户没有被暴雪破坏,蔬菜长得跟昨天一个样,检查完毕,她下楼洗漱,吃早餐。
流心面包经过加热,特别好吃,她左一面包,右一口牛奶。
殷北楚在旁边干看着,一直在费解,她为什么老吃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在它的眼里,就是一坨坨奇怪的垃圾。
“嗬…”
“哦!差点忘了你的早餐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裹上太棉袄,穿上雪地靴,戴上帽子和棉手套。
充分准备后,打开个门缝,嚣张的雪花仗着寒风从门外喷了进来。
门外的积雪已经堵着门了,她拿来铲子,插进雪里量了量,大概有膝盖那么厚了。
扬起铲子,清理了一些积雪,她踩出去,积雪仍是没过了她的雪地靴。
殷北楚晃到她身后,她顾着铲雪,没发现它在身后。
一会功夫,她的鼻头冻得通红,总算把肉袋子挖出来了。
过了一夜,肉袋子冻成了一块冷疙瘩,看到肉袋子,殷北楚兴奋地哼哼了一声。
身后冷不丁冒出一道声音,易惊吓体质的她吓得没站稳,一头栽进了面前厚厚的雪堆里。
“嗬?”
它显然没搞懂,她刚才为什么要跳出去。
她挣扎着抬起手,竖起大姆指。
“我没事。”
随后摆了摆手:“你走开点,别妨碍我回去。”
蓄好力,她抬起头,手脚并用,划拉着雪,以蛙泳的姿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