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家属南区,7排7号。
这大抵是个非常不友好的位置,由于外面就是盐碱荒地,处于整个职工家属的最边角的这座小院子虽然的确会比同排的其余房子大上微不足道的那么五六平米,但安全系数却是直接下降了至少一個档次。
当然,上述情况还是仅限于普通人,如果住在里面的是个单身女性,而且还是个以容貌出名的单身女性的话,那直接将其划分为橙色警戒区都毫不为过……要知道,这里可是靠近后仓村,而不管什么时候,农村里都不缺讨不到老婆的单身汉,一堵四米左右的围墙而已,想想办法总归是能避开上面的玻璃渣子翻过去的。
不过住在这里的穆大小姐虽然的确是个令人见之不忘的大美女,但她显然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单身女性可以比拟。
于是找在今年开春之初,钻探公司便以养鱼的名义,在职工家属南区外面挖了一个超过30亩的大池塘,将整个南区外围半包围了起来,而且靠的极近,就差贴着围墙了;于是就此杜绝了外人从盐碱地方向靠近来的可能性……而好死不死的是,看守鱼塘的小房子,就设在7排7号围墙外的五米处。
………………
“啪~”
随着一声轻质合金触碰铁窗栏的清响,土狗同学郁闷地把鱼线收了回来:“穆姐姐,你这什么鱼竿啊,一点也不好用!刚才明明都有鱼儿咬钩了,我这边却上不了劲……白瞎那几坨鱼饵了!”
趴在“卅”字型铁窗栏上的吕莹莹愤愤不平地将探出窗外的那根七米长的细长鱼竿一截一截地收回来,扫了扫屋里面空荡荡的水桶,语气里写满憋屈:“这什么事!!我以前就削根竹条跑河里面去钓鱼,半天就能钓上来十几条,现在倒好,换上了这死贵死贵的玩意,还是在鱼塘里钓,结果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一条鱼都没上来……这外国的鱼竿也不好使啊!”
正在暖气片旁的矮桌上忙活些什么的穆丽雅闻言笑了起来,肯定似地点了点头:“没错,肯定是这破鱼竿的问题,我之前试了几次,也是一条没钓上来……等开春了,咱俩去寻几根好点的枝条自己做鱼竿,咱两姐妹争取把这塘子里的鱼全部钓上来!”
职工家属南区外围多了一个大鱼塘后,虽然激增的蚊虫给职工们带来了不少的困扰,但在短短几个月内却增加了一个颇有些特色的人文景观……垂屋钓鱼。
也不知道负责这个鱼塘的职工食堂是怎么想的,对于那一根根或从屋顶,或从窗户里探出来的鱼竿视而不见,于是钻探公司的职工们便愈加得意放肆了,每逢周末,南区这一块都聚集着一大群想要大显身手的钓鱼佬,将屋顶挤占的满当当不说,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扛着梯子来,直接站在围墙一侧甩杆……没法子,这个鱼塘的管理措施很有些诡异,要是不在住宅区这一侧甩杆的话,抓住就要罚款20.
当然,扎堆在这里钓鱼的基本都是菜鸟……真正的钓鱼佬从来不屑于在鱼塘钓鱼不说,一年至少空杆三千八百次的他们也知道,只要食堂不放水,鱼塘里面的鱼儿其实比河里面的更难钓,那么多傻鸟挤在一起,除了给食堂那些家伙省却了一大笔饲料费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嗯……
这是某个姓杨的老空军在穆大小姐数次无果而归后告诉她的。
其实钓不钓得上鱼无所谓,穆大小姐从来对鱼这玩意没啥兴趣,坐在屋子里朝窗外伸杆子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外加想要搞清楚为什么杨默和自家父亲为什么对钓鱼这种又腥又累的活动这么感兴趣罢了。
不过今天并不是周末,她缩在家里窝了整整三天并不是为了偷懒,以默默百投副科长的名义把自家的土狗妹妹调过来,也不是因为见到对方这段时间太累,想要假公济私地让这丫头奉旨偷懒。
仔细将手里的那一大叠信笺纸和矮桌旁一地的各色零碎对照了一番后,仅着一身薄毛衣的穆丽雅舒了舒自己纤细诱人的腰身:“莹莹,杨默那家伙什么时候过来?这都下午两点半了,再不过来今天的事情就忙不完了!”
正在跟一团缠绕在一起的鱼线和上面的枯草奋战不休的土狗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并不是在休假,眨巴眨巴眼睛后想了想:“应该快了吧……我昨天已经给他说了,让他早上忙完就过来……要不我跑一趟,把他叫过来?他可能忙忘了。”
穆丽雅摇了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掉?想来那边肯定有更急的事情耽搁了……你也跑这一趟了,他现在手上的要紧事着实多的很,打乱了他的工作步骤就不好了。”
土狗同学闻言,撇了撇嘴:“能有多忙?羊屎蛋这家伙每天不基本还是按点下班?回家以后不照样躺在摇椅上装大爷……我也没瞅见这货把文件往屋里带啊!”
穆丽雅笑了起来:“加不加班跟手里的事情多不多没有必然关系,杨默这人很讲究工作效率,也很讲究公私分开,这是一种生活态度……虽然大部分人到了他这种位置上后会因为客观原因做不到这一点,但那是能力所限,不得不靠加班来弥补,但以杨默的能力,却犯不着这样。”
穆大小姐这话是有感而发,表情也有些唏嘘,想必是想到了自家那个面目可憎,每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