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济南路与泰山路交叉处,某栋在当下看上去颇为高档的宾馆。
杨默扶着醉猫似的卓玛丽,露出一种男人看了都懂的神态,指名道姓的要了一间301,然后在服务人员恭古怪且了然的目光中,隐隐有些猴急地搂着这位水蜜桃上了楼。
………………
关上了门,杨默脸上原本那抹恰到好处的猥琐顿时一收。
瞅了瞅屋里面那张在当下绝对属于高配的席梦思,又瞅了瞅自己怀里仿佛没有几根骨头似的卓玛丽,杨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管是酒喝多了,还是酒喝杂了,被冷风一吹都很容易当场醉倒。
很显然,从羽绒服上的酒味来看,这位水蜜桃之前委实喝了不少酒,路上又被西北风刮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醉成一滩烂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扫了一眼偎在胸口,被陀红色染成别样诱惑的漂亮脸蛋,杨默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朝着卓玛丽胸口一拉……
滋啦~
随着一阵顺滑的拉链声,一具被深棕色薄羊绒衫所包裹,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脉贲张的爆炸身材出现在眼前。
切~
难怪后世南方人老是吐槽我们齐鲁人土鳖呢,自家媳妇如此,自己这位未来的总助也是如此……话说除了这些深色的衣物外,你们就没别的选择了么?
杨默有些费劲地一只手扶在卓玛丽的腋下,另一只手略显笨拙地将羽绒服从这位水蜜桃的身上脱下来,脸上的表情始终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全然没有一点肢体接触的悸动。
呼~
有些吃力地将这醉成烂泥的卓玛丽扶到席梦思上,给她盖上被子后,杨默走到窗前,轻轻拉上窗帘,却是留了一道不足五公分的小缝,然后坐在窗口的棉垫包腰椅上,闭目轻寐起来。
对于成年人来说,回家过年其实是一件非常累人的活计。
既要见缝插针地彩衣娱亲讨二老欢心,又要频繁地走动亲戚花费心思地说些听上去极具诚意的讨喜话,回到屋里还得给自家媳妇解答各种各样的疑问,并且说些情趣话来促进彼此之间的感情,24小时都得挂着笑脸,不能让任何人感觉到怠慢和敷衍,这对于杨默这种死宅来说,实在是一件极耗费心神的事情,其耗费之大,甚至堪比连续加班五个通宵。
更何况他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就起床,一口气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车,精神和肉体上双双逼近了极限,能够睡上一会儿,哪怕是坐着眯一会儿眼,对他来说都是再幸福不过的一件事。
……………………
只不过如同某個死胖子曾经给出的评价,杨默其实是一个防备心理很重的人。
像他这种人,除非是在自己极为熟悉且放心的环境里,否则哪怕是再困再累,也只会进入浅度睡眠。
因此,这才眯上眼不到十分钟,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旁边窥视着自己。
来不及细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意识的本能先于思考,杨默立刻睁开了眼睛。
嗯?
杨默借着窗帘缝口的光线朝里看去,却是皱起了眉头:“卓姐,你醒了?”
却是卓玛丽在床上侧着身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杨默看。
虽然脸上的陀红未散,眉宇间依旧带着明显无比的酒意,但是从对方眼神的清澈程度来看,这位水蜜桃并没有真的醉倒;
或者说,就算是真的有些喝高,却也远远没到醉成一滩烂泥的程度。
“杨默,今天谢谢你了!”
卓玛丽没去回答杨默那颇有些探寻意味的问题,而是很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杨默能够赶过来,的确是帮她一个大忙。
杨默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合上眼睛,便要继续轻寐。
卓玛丽见状,眼底浮现一丝古怪之色:“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给你发信息,请你帮我演这场戏?”
杨默再度睁开眼睛,平静地笑了笑:“我这人不喜欢多事,你是我选定的总经理助理…………既然未来的重要助手想让我帮个忙,那我顺手帮了就是了,你不用向我解释的。”
杨默回答的云淡风轻,卓玛丽却是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忽然展颜一笑:“你就不怕穆家大妹子吃醋?”
杨默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一点担心:“你不是给小雅也发了信息么,她不会吃醋的。”
卓玛丽斜起身来,歪着头看着他,语气里全是调侃:“可是我只是请你帮我解解围而已,可没让你拉着我过来开房,刚才你一路搂着我进宾馆的动作可是有不少人看见了,你就算不怕穆家大妹子吃醋,难道就不怕风声传出去,组织上找你谈话?”
说到这里,卓玛丽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如今可是处级干部了,而且还是咱们齐鲁石油系统里一等一的实权干部,这要是在男女关系上出了点什么问题,这辫子不是一般的大哦!”
杨默笑容很平淡:“你之所以向我求助,不就是想借我的身份去压住那些觊觎之辈么……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做事素来讲究个有始有终,既然要帮你,自然要帮到底……在